通阴石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我的通阴石咋碎了?
“我看,你也没打算留着那只手。”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不怒自威。
赵生才硬生生的把刀子从手里拔出来,反手朝我扔过来。
一只手揪住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拉到旁边,避开了那把小刀。
再往石门前看,赵生才已经不知去向。
我傻愣愣的看着那把插在土里的刀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刀子几乎是蹭着我的胳膊过去的。
一个男人走到我跟前,问:“没事吧?”声音里透着股淡漠。
我抬头,看向说话的人,他眼中的厌恶十分明显。
我嘴唇颤抖,死死地咬着,咬破了都没感觉,满嘴的血腥味,眼泪无声的流。
他看我不说话,也没再问,转身走到石门前,把碎成两半的通阴石捡了起来,眉头倏地皱起。
“土子!”老余头打着手电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把菜刀,他把我搂到怀里,“不怕啊,爸来了。”
听见老余头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失声大哭,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他在我背上轻拍着,轻声哄着我,“没事了,没事了……”
他一碰我的背,我哭的更欢了,背疼,真的疼。
这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疼,头皮疼,背也疼,哪哪儿都疼!
老余头发现我背上的伤,直接把我抱起来往卫生所跑。
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也跟着我们,半路他还想替老余头抱我,我搂着老余头的脖子不撒手,嗷嗷的哭,到最后眼睛都哭疼了。
大夫带着眼镜,打着手电,拿着镊子在我背上挑了大半个小时,才把扎进肉里的碎石子挑出来。
消毒抹药,还给我缠上一层白布。
我揪着老余头的袖子,哑着嗓子说:“爸,我头皮疼。”
我叫老余头,那个陌生男人也往前走了两步,后头不知想到了啥,沉着脸停住。
老余头问大夫,大夫冷着脸说头发没事,把老余头数落了一顿,说他不好好的看着孩子。
老余头低头挨训,等大夫开好药,抱着我离开。
“二大爷,我帮你抱会。”那个陌生男人又要伸手抱我。
我拼命的往老余头怀里缩,扯着嗓子哭。
反正现在我就想跟着老余头,其他人一碰我,我就害怕。
老余头喘着粗气,摇头说:“没事,我抱的动。”
那人没再说话。
到村口的时候遇见余建国。
余建国先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事,拿着棍子就朝着那陌生男人冲过去,“余学民,你还有脸回来,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老余头转身看了他们一眼,没劝架,抱着我往家走。
等把我搁在床上,老余头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
赵毅站在床前看着我,皱眉说:“你说说你怎么那么怂,被打成这样,你不会还手啊?”
我扭头不理他,我也不想被打成这样,可他当时那个大锤子,砸我脑袋上不跟砸西瓜似的,而且我的手还被绑着。
关键是,我想不通赵生才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又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把我给扛出去的。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都盯上我了?
“是余学民救了你?”赵毅突然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