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复盘了一下,英国想挑动南华和青帝国内耗,南华的发展已经让英国坐不住了,重新屹立于民族之林指日可待!”孙载之激动的说道。
“我邀请……”黄克强正想说话,突然闭嘴看向雅间儿门口。
嘭!
一个老头飞身把门砸开,倒在地上抽搐着。
“老东西,没钱就别赌,也没人逼你,借了我们四十两雪花银,早该还钱了,说!钱在哪儿!”人未至,声先至,两人好奇的看着门口。
“看什么看?你们两个瘪三,没见过打人啊?看着很面生啊?外地人?拜香头了吗?”进来几个真地痞。
黄克强双手离开桌子,自然的一转身,两只手放在身体两边,摸着左轮手枪,微微用力,击锤掰开,盯着来者。
“我叫孙化飞,香山人,兄弟几个在香山堂上香,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孙载之踩着黄克强的脚,示意他不要乱动,转身和地痞拱了拱手。
“香山堂…三合会!原来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件事就算了,扫了大家雅兴,我先出去忙,你们继续,等下我再来喝茶。”小瘪三一听有背景,先让人把老头架了起来,然后关上门。
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听就信,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孙载之那份气度他没在多少人身上看到过,黄克强那如猛虎下山的气势更是吓到他了。
这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人家真是三合会,他个小流氓,玩个屁。
“载之,你真是帮派分子?”黄克强一脸惊讶的问道。
“算起来还真是,在两广,不少人都入三合会,不过拜了香堂,上了香才算弟子,我还没来得及,便离乡远行。”孙载之默默摇了摇头,看向东边,那是他家的方向。
区区几百里路,他却没有回去过,他的母亲就在家里,年纪大了,他回去看一眼又走,不如不去,免得担心。
“他们怎么确认你是三合会?像袍哥会那样,有一套手切吗?”黄克强沿着孙载之的眼光看过去,轻轻舔了舔嘴唇,然后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哪里有这么神秘,刚才那小子一看就是小痞子,随意糊弄一下就行了。
那老人家确实可怜,但那是赌徒,不值得同情。我们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稳定最重要。”孙载之摇了摇头。
如果是个普通人,他绝不会放任不管,不论是被高利贷压迫的农民,被黑帮欺负的市民,或者喜闻乐见的强抢民女,他都会管,但是赌徒不会。
他见识过赌徒,那是毫无理智,没有人性的,丝毫不值得同情,哪怕是被黑帮下套——那个黑帮不下套?老话说得好,十赌九骗,偏偏不信。
李合肥任两广总督,为筹钱开赌禁后,两广一时之间踊出许多赌场,这种事时有发生。
起初,孙载之还帮了两个,帮他们还了钱,但是第二天,他们又被赌场扔了出来。
黄克强这才想起来,在他们的控制区,由他们维持乡间秩序,黑帮被打掉了,小赌场都层出不穷,只是玩的小,而且没人放贷,所以影响不大。
“一定要变,立刻就得变,不变,这民心都被腐化了!又是赌场,又是妓院,又是烟馆,偌大个县城,全是这些东西,长此以往,不堪设想啊!”黄克强一拍桌子。
“某些程度上,这些地痞还有点儿作用,至少有刚刚那个老人做例子,那些想下水还没下水的,应该会多一些犹豫。”孙载之笑呵呵的说道。
黄克强看了看孙载之,他知道孙载之表达的意思,也知道这是正确选择,但是不怎么舒服。
砰!
“谁家小孩儿这时候放爆竹?还挺清脆,客官,我给您加点儿水。”小二走进来。
“不用了,不用找了。”孙载之放了一个大洋在桌上,和黄兴匆匆离开。
“是土地庙那边,咱们的人。”孙载之下楼之后,看着土地庙方向跑过来的人,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