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目光一亮。19第一次亲密接触“真漂亮!”宁远楼笑了。“是啊,真漂亮……”轻轻抚摸着,神情无比的温柔。慕容不禁失神。从宁远楼的书房出来,慕容回头看看,才收回不舍的目光,大步走了,神情更加坚定。没错的,她做着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她没错的!她暗暗地对自己说。夜深了,古城没有宵禁,一些娱乐的场所夜生活才将开始。某个偏僻的巷子里,尽头的小院散发着一团朦胧的光圈,显得很安静。慕容轻车熟路进去,径直进了屋子。屋里的厅堂是铺炕,炕上摆着张炕桌,一边点着蜡烛,桌边坐着一个女子,正给自己续茶,听到慕容进来的动静也不惊讶,抬手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那边,这才抬头打了声招呼。“来了。”慕容上了炕,坐在对面,双手捧起了热茶暖着手。“嗯。”“呵呵,外面很冷吧,喝杯热茶暖暖身体。”那人笑着,容貌端庄俊秀,正是拂家的大小姐拂春。当然此拂家不是佛小的拂家,而是古城的佛家。冬日里的夜很宁静,拂春的笑更是给人一种恬静,抿了口茶。“有事?”慕容抬眼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一切正常。我只是来告诉你,快到最后别出什么事。”“我知道。”佛春点点头,看着慕容笑道,转开了话题,“想好了吗?什么时候来我拂家?”慕容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佛春收回笑,正色道。“你想过吗,万一宁远楼知道了是你做的,以他的性格,会原谅你吗?”“我只想陪着他。”顿了顿又道,“找个平等的位置陪着他……我上不去,那就只能他下来了。仅此而已。”她喜欢宁远楼,偏偏两人身份却是主仆,决定做这件事就是为了两人身份变为平等。拂春一脸惋惜。“还是那句话,拂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慕容没有说话。佛春再次惋惜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值得吗……”慕容微怔,不知想起了什么,半晌轻声道。“你不懂得……”……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天气不错,就是太冷。今天就是边军布匹竞标的时间,夜幕降临,宁远楼等几位宁家主要主子、掌柜坐车来到竞标地点,一座酒楼前停下。这时一个个布行商人、官员、边军辎重负责人也陆续到了,很是热闹。宁远楼掀开车帘,深吸了一口气,成败就看今天了,淡然地走下去。不一会儿拂春来了。拂春性格开朗,人缘不错,在加上地位在那摆着,上前来客套的商户很多。宁远楼望望她们的背影,微微笑了。酒楼外,街对面停靠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帘掀着,苏秀衣坐在里面望着对面灯火辉煌的酒楼,嘴角带着一抹漠然冷意。……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楼之上的喧哗声音起起伏伏,大大小小,可以猜测到其中热烈的程度。“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车夫搓搓手道。“快了。”“城门肯定关了,幸好订了客房……”车夫絮叨着,虽然知道对面酒楼上发生的事,但并不感兴趣,苏秀衣来这里,还叫苏敬进去也以为是公子好奇。又过了一会,车上的火炉有点凉了,才看到苏敬从酒楼里跑了出来。“公子!”上了车满脸激动刚要说话就被苏秀衣打断了。“谁赢了?”“……佛家。”苏敬愣了愣道。“回去再说吧。”苏秀衣放下了帘子。佛家赢了就好,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苏秀衣全身放松了。“公子……”苏敬憋了一肚子的话,不叫说真是难受。不用说,结果是佛家,苏秀衣也能想象到当时的震惊场面。不错,当时佛家展开一张银色柔软的织锦,将人们的目光吸引过去,也叫宁家的人懵了。因为那竟然是宁家准备拿来竞标的银锦!织染银锦的方子被佛家偷去了不算,还用来和他们竞标,这简直就像佛家重重地打了他们一耳光!没过多久,宁远楼就用一声疲惫的声音,结束了这次耻辱的竞标。“宁家……退出!”宁远楼临走前,佛春笑着走了过来,温柔地低声说了一番话。“有句话说的好,不管黑猫还是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你说是吧?宁公子。”宁远楼就那么看着她,忽然展颜而笑。“佛小姐说的是。”微微点了点头,走了。佛春虽然有点诧异宁远楼居然还能笑的那么展颜,一点也没装的意思,但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宁远楼又不是闭门公子,能出来做生意就能有控制自己喜怒的能力,对她笑也是风度的表现,直到不久才真正的明白宁远楼其实笑的一点都不勉强,也真正明白宁远楼那句“佛小姐说的是”的意思。宁远楼上了车,长长出了口气,终于把最关键的一步走出去了,接下来就好办了。这件事基本定下来了,可宁远楼还是有些心事重重,那个背后谋划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人,就为了那一点目的就这么大的手笔,怎么可能?“龙静……”宁远楼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想着该怎样见见这个人。他所担心的是,这样一个谋划高手会不会有一天对付他们宁家呢。没办法,九红提供的信息也只有龙静。远在靠山屯的龙静并不知道自己被富家公子惦记上了,狠狠打了个喷嚏,龙曦还打趣,有人想你了,一边的潘小山说。“打喷嚏是有人在背后骂你。”龙静却说。“我好像又感冒,龙曦你快给我熬碗姜汤。”……阳谷县的佛家很快就得知佛春的佛家拿到了边军布匹生意,全府上下无论奴仆都喜气洋洋,又要发了!就连抑郁的拂小也难得地好脾气起来。谁也没想到,这不过是厄运的开端。接下来的几天,下雪了,下雪的天不是很冷,纷扬的雪花迫使着出行的人们来去匆忙,城里有钱的少不了要喝上两口,而乡下人大多的猫在家里,唯独那些商人们还一如既往地忙碌着经营着算计着。佛家再次拿到了边军布匹生意,高调地出现在个大场合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宁家,灰头土脸,鸡飞狗跳,二房三房更是因为竞标失败上蹿下跳,可算是找到理由了,当然是一心把火要将宁远楼拉下来。不过这些宁远楼都如以往一般,一概无视,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这天宁远楼坐着马车出了城。今天要见的人和以往都不同,而是一个旁不相干、和这场生意竞争没有任何关系的局外人,但却是他不安的人,那就是龙静。别看对家里人闹腾丝毫不在乎,那是因为那些人还不够看的,但九红背后的那个人不同,剑走偏锋,真是好算计啊!而整个局也就有个龙静这个线索,宁远楼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他就认定了九红背后一定有人,这是一种天生的直觉。马车行在雪地上,发着吱嘎吱嘎的声音,车外雪花飞扬,没有风,越往乡下,越少见行人,天地从没有过的安静。宁远楼稳稳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心里想着一会要见的龙静,间或想着宁家将要面对的局势,每一环节结合着九红说的他又补充了一些,等全部过了一遍后也到了靠山屯。“公子,你看,这就是靠山屯。”车夫把马车停在村口,指着前方的房子道。边军布匹生意不出意外就是定局了,宁远楼也开始着手忙碌九红背后那个主人是谁的事了,而这件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