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等到他要的任何动静,朝小舞姬们笑道:“谁给我斟茶,谁最好看。”
几个小舞姬掩面而笑,正要抢着斟茶,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女掌柜一把提过茶壶,一边看着烨云迟痴笑,一边拎起茶壶就倒,眼看就要倒在桌旗上了,穆小晚眼疾手快,把茶盏挪到了茶壶嘴下,这才没有洒出多少来。
一旁众人大笑,这女掌柜仍痴痴地看着烨云迟,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笑声,还自顾自欣赏起来,“大人,逸群之才、仪表堂堂,能伺候云迟大人是我等幸事!”
“答案不是出来了?我们这里啊,云迟大人最美。”瑟舞朝几个小舞姬笑道,将茶递给了烨云迟。
烨云迟若有所指地瞧了瞧瑟舞,捏着她下巴,轻声道:“女人呐,总是嘴上说我好看,脸上泛着花痴。可心里却毫无波澜,你的心里根本没住人!”这最后一句,说完就把她的下巴轻轻甩掉,瞥了穆小晚一眼。
小晚怀疑他话中有话,但又觉得前半句花痴,应该不是自己,也不想费心判断,就没继续在意。
瑟舞连忙解释,“冤枉啊,云迟大人!我心中哪里毫无波澜?堂阳城中女子,哪个女子心里不住着云迟大人。”
吴景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和稀泥道:“云迟大人,你这话说得我都不信。何必伤瑟舞姑娘的心?你看——周围的姑娘们,哪个不好?你倒是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让她们明明白白的!”
周西都、孙弈也跟着起哄。
“我喜欢的女子柔而不弱,强而不悍。”烨云迟晃着茶盏,回答得斩钉截铁。
瑟舞和几个小舞姬炸开了锅,有说柔而不弱,强而不悍并不难找的;有说自己就是柔而不弱,强而不悍的烨云迟打断道:“在座的都说说自己喜欢的女子或男子什么样,这样才公平。”
穆小晚嗅出了他的真实意图。
也可能是想听在座的女人们夸他吧,因为清一色的都是表白他的排比:
喜欢像云迟大人这样神采英拔的男子;
喜欢像云迟大人这样七窍玲珑的男子;
喜欢像云迟大人这样风流倜傥的男子;
喜欢像云迟大人这样深谋远虑的男子;
孙弈、周西都都直摇头,拒绝回答,只有吴景淮玩笑道,喜欢如瑟舞这般美貌的女子,可惜了,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到穆小晚,他们齐刷刷看着她,显然,这样的问题,在这种场合下是不能正经八百回答的,就是寻个乐子。
她清嗓、没正经道:“云迟大人喜欢的女子,柔而不弱,强而不悍;我喜欢的男子,牛而不逼,霸而不吊。”自己说完,自己也觉得可乐。
“挺押韵!何谓牛而不逼,霸而不吊?”烨云迟挑眉问。
“喜欢什么我不一定,但不喜欢老问我问题的。再说,这里面有些字是詈言,如何解释得?”小晚半作玩笑、半作深沉。
周西都还是好奇,“这牛是牛刀小试的牛?还是还有,牛为何对应了逼?”
“总之,就是即便才高八斗,也不故弄玄虚、自命不凡之意。”小晚看他绞尽脑汁想得辛苦。
三金石纷纷点头表示原来此意,这一趴就算是过了。
于是,又开始歌舞升平地喝了起来,酒过多巡,每个人都逐渐放开了,气氛也放开了许多,穆小晚正处在临醉前的状态中,有些上头。
他们开始打马吊牌。
一开始小晚观战,一幅牌四十张,掷骰子决定主将,其余三位闲家合力攻击主将,使之下庄。几轮观战下来,她自认为跟玩扑克牌差不多,掌握了马吊的规则。于是,主动上了桌,掏出了和他们几人富人比,捉襟见肘的几个灵盾,她和三金石四人各坐一方,开打了。
连着五局,小晚都是一手烂牌,一旁的烨云迟也不指导,就看着她挣扎,一边笑她拿的什么牌,一边心中想她牌技还行,运气属实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