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身死的消息,她娘亲受的打击最大,谢诗宛惊喜交集,说道:“阿言阿言,我们明日就去告诉娘这个消息吧。”
“宛宛勿急,先不要告诉岳母。朝中现在有人在盯着谢家,还是谨慎为好。”顾言按下她的手,说道。
他怕那个男人也知道了谢凌还活着的消息,这样对谢家极为不利。
谢诗宛想想皇帝之前对谢家的猜忌,也点点头。虽然现在皇帝被朝廷两派吵得分身乏术,无暇顾及谢家,但为保万一,还是再小心些。
可心中的喜悦却是收不住,拉着顾言坐下,掰着手指头说道:“阿言,你说我见阿兄要准备些什么?是他最爱吃的马蹄糕?还是清蒸鱼?……”
又有些担忧地说道:“阿兄他会不会伤没好啊,我要不要给他备些伤药……”
谢凌突然要回来,谢诗宛有点手足无措,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拿不定主意。直到顾言轻轻拉下她激动的小手,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谢凌回来能看到满是笑颜的宛宛就已是最大的礼物了。”
“那肯定,阿兄可是最疼我了。”谢诗宛没收到信时的沮丧已不翼而飞,她扬扬头,满是骄傲。
阿兄与顾言对她还是有不同的,谢凌没有时刻都看着她,有时候她遇到小麻烦时,谢凌也不一定出现。甚至阿兄监督她读书时,可严了,要不认真,就会被罚抄书。但她一掉泪珠子,第一个来帮她的就是阿兄。
顾言瞧见小姑娘自得的模样,眼中的那些担忧也消去许多。谢凌回来了,想来也能更好地护住阿宛了。
他放下心来,手臂垂下,手指指节处却不小心触到什么东西。他回过头,正想捡起那本书。
突然那本书嘶溜一下不见了,顾言一怔,却看到阿宛满脸涨红,死死抱着那本书,说话也不顺了:“阿言先别别看这本,我有话问你呢。”
“哦?宛宛有什么事要问我?”顾言还没察觉到大难临头了。
谢诗宛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一时羞于启齿,还有些口干舌燥,小舌头舔了舔唇瓣,才说道:“阿言,我问你,夫妻是不是要同床共枕?”
顾言下意识点了点头。
谢诗宛又问道:“夫妻在新婚之夜是不是要……全部脱光光睡觉?”说完,她的杏眼周围都染了一层薄红,像是上了妆一般。她不敢直视顾言的眼睛,垂下眸,心中既好奇又觉得羞怯。
等了一会,可没听到顾言的声音。谢诗宛好奇地抬起头,却看见顾言错开了眼神,长指放在鼻尖下。
阿言这样子太熟悉了,分明是撒了慌才会这样的。好啊,果然阿言骗了她。
谢诗宛伸手揪着顾言的衣领,腿儿一迈,跨坐在顾言身上,在他还在错愕之时,忍着羞意,解开了衣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这下,顾言反应可快了,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别过脸,向来平稳的嗓音也有些不稳,说道:“宛宛,书上的内容……不可都信。”
刚刚阿言还敢抱着她呢,现在倒像一个良家少男,身子后仰,一副不敢再靠近她的模样。
谢诗宛一只手被顾言按住,可另一只手也灵活得很,手指一转,又解了两颗扣子,说道:“我可不只是看书上的,我之前就听柳意说,这新婚当晚,新郎新娘都要脱光光的。阿言可要如实说,你是不是骗了我?”
顾言的鬓角隐隐有了汗珠,身子崩起,手上的青筋也隐约显露。他一直持刀杀人的手也不稳了,轻轻发抖地两边拉起小姑娘的衣口,还想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柳意她都未成亲,又怎么会知道夫妻要做什么呢?”
解了三颗扣子的衣袍已滑下了一点,小姑娘嫩白的皮肤和圆润的肩头将要呼之欲出。他刚刚稍稍瞥过一些,便看见一些雪白,本是纯净的白色却像有灼火烧一般,让他不敢再看。
“好啊,那我想问问顾言哥哥,能不能告诉我,新婚第二日,为何你要割开手背,将血滴在那白布上呢。”谢诗宛死死盯着顾言,不放过一个细节,果真阿言的耳尖悄悄红了。
他们新婚当晚,她就不解为何那晚要那样叫才能打消皇帝的猜忌,更不解阿言为何要在白布上滴血。
那时阿言只跟她说道这只是新婚的习俗,第二日就是要由新郎官在白布上滴血才算是礼成。
“我……”顾言脑中一片空白,停顿了片刻,已想不到措辞来解释。
谢诗宛双手轻轻搭在顾言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带了些魅惑说道:“阿言不是在马车上说回府之后任我处置吗?”
“那我现在要顾言哥哥双眼看着我,来回答我的问题。”
顾言心中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就不该应下的,尤其不该在看了信之前应下。
他眼中的猩红又慢慢浮现,双手握成拳,还是没有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姑娘。
谢诗宛见阿言想耍赖,突然想到书中的一计,双眼含媚,楚楚可怜地说道:“顾言哥哥为什么不肯看我?是宛宛不好看吗?”
第46章脖颈试试
红帐下,蜡烛已然熄灭,仅能靠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瞧见对方。
牙白的月色洒在女子的半边脸上,肤色白里透粉,似三月春日下的桃花映在面颊。女子亲昵地坐在男子腿上,肩处微微耸起,玉臂环着顾言的脖颈,逼着他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