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没事。”楚阔正在解自行车的锁链。
“你最近怎么那么倒霉,要么是忽发高烧,要么是被篮球砸中,要不要我们家过年烧香叫我妈帮你求个平安福啊。”陈一横踢了踢地上的土,把母亲新刷的白色球鞋变得灰黄。“话说,你爹最近有消息了没?”
楚阔不回答这个问题,便道:“哎,那个叫许缙延的是做什么的?怎么那个王巫婆都对他很客气。我们迟到了倒也不骂他。”
“你这天眼不好使了。”陈一横说着上前去撩楚阔的头发,却被楚阔推了一把,陈一横见状不同他闹了,只是嘴里叫:“哎,你这小子,洁癖还是那么重。”
陈一横说:“你没瞧见他穿得戴的都和咱不一样么,听说他那个手表好几万呢,那个发带好几千呢,还有那鞋子,那书包……反正就是有钱人了。”
“你什么时候研究起衣服鞋子包包了?”楚阔同陈一横玩笑道。
“这不是听班级里那个女生说的么,天天在那边嚷,也就你听不见了。”
“他以前学校是圣德的。”楚阔这样说了一句。
“哎哟,小看你了么,你消息也很灵通么。”两人说着把自行车推了出去。
“没有,去医务室途中闲着没事说了几句,圣德是很好的学校,他怎么忽然转校呢?”楚阔提了一句。
陈一横答他:“你不知道啊。”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啊。”陈一横拍了拍胸脯,道:“告诉你吧,听那些个女生说,他已经保送国外了。”
“那转来我们学校做什么?”
“这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大概是来体验平民生活的吧,有钱公子哥么,脑回路和我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两人侃侃而谈着,仿佛没有发觉那话题的中心者就跟在身后。
“有钱可真好啊!”楚阔感叹了一句,陈一横伸手推了他胳膊一下。
陈一横冲他道:“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楚阔不懂他的意思。
“后悔没敲他一笔呀,你被他的篮球砸中应该立刻滚在地上口吐白沫,他不说赔你几千万别睁开眼睛呐。”陈一横说笑着。
楚阔听了道:“你怎么不说,应该让他负责我下半辈子的呢。”
“对对对,这样也很好,等你发达了,可别忘记兄弟我啊。”两人说着走到了校门口。陈一横问楚阔:“喂,今天还要去打工?”
“恩。”
“都快考试了,行不行啊你。”
“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天。”
“那我先回了。”
“恩。再见。”
楚阔同陈一横告别之后就骑车去打工的咖啡店。
2、
许缙延走进咖啡店的时候,楚阔也没觉得什么。因为他和陈一横分开的时候就发现这人跟在他身后了,后来他一个人骑车,也觉得旁边有一辆车开的特别慢似得。
楚阔虽然是男人,不过他的敏锐并不比女生差。
因为是平时,而且在饭点,所以店里没什么人进来,许缙延进来了,俗话说“进门就是客”,他自然得招呼他。
许缙延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身上穿着校服,不过是刚开学,校服是一件白衬衫,下面是一个西装长裤,因他嫌热,就把衬衫袖子卷起来半截,露出白皙的胳膊,虽然白皙却不显得柔弱,就像他这个人,温文尔雅但不显得好欺负。
“你要吃什么?”楚阔带了一个红色的围裙算得上是工作服吧。店主因为也是小本买卖所以只顾了楚阔一个店员,其实说是咖啡店不过也是个什么都卖的杂货店,主要还是卖蛋糕的。
“祈求在路上没任何的阻碍令愉快旅程变悲哀运气两次绿灯都过渡了与他再爱几公里当这盏灯转红便会别离凭运气决定我生死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状态如何能重拾信心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我爱主同时亦爱一位世人祈求沿途未变心请给我护荫为了他不懂祷告都敢祷告谁愿眷顾这种信徒用两手遮掩双眼专心倾诉宁愿答案望不到唯求与他车箱中可抵达未来到车毁都不放开无论路上历尽任何的伤害任由我决定爱不爱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状态如何能重拾信心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我爱主同时亦爱一位爱人祈求沿途未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