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怎么这么命苦。”佟博无奈的一摇头,随着柳凝诗、叶虎朝着西偏殿走去。
四个精壮大汉抬着一顶绛紫色的轿子稳稳的朝着三顺钱庄而来,那金色的穗子垂落在轿檐四周,显得雍容华贵;两边轿帘上印着两只紫色的貔貅,细腻而精致的针线将它们的威猛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们看?这是哪家的轿子,那么大气派?”
“不知道,似乎不像本地人。”
周围的民众朝着轿子指指点点,却又不敢大声喧哗。
“压轿!”四个精壮汉子对这些民众视若无睹,就好像很习惯别人评头论足一样,径直来到了三顺钱庄门前放下了轿子:“总掌柜,已经到地方了。”
“真是好久没来金陵城了,还真是有点怀念这里。”一个身材微胖,衣着奢华的中年人缓缓跨过轿栏,就这么失神般的看着“三顺钱庄”的牌匾,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客官,您要存银子吗?那您可来对地方了,我们三顺钱庄可是全国最大的连锁钱庄,那广源钱庄跟我们比起来就只能提鞋!”钱庄门前的一个小厮一看那顶轿子,便知这一定是只大肥羊,立即殷勤的迎了上去。
“啪!”为首的精壮汉子上前对这小厮就是一巴掌:“别在这里聒噪,叫钱竹青滚出来。”
“唉?”微胖的中年人转脸对着精壮汉子斥责道:“大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生意人要和气生财,怎么还是这么莽撞?去跟这位小哥道歉。”
“好哇!你打人?”小厮捂着通红的嘴巴,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来人,有人来我们三顺钱庄撒野,还打人!”
“是谁?敢来我们三顺钱庄撒野?”顿时从钱庄里跑出七八个身着灰色粗布衣,手持木棍的小厮将中年人以及抬轿的四个汉子围在了中央。
“一帮狗才,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那个叫大庄的精壮汉子一把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结识的肌肉:“你们知道这位掌柜是谁吗?”
“哼!管你是谁?”被打的小厮捂着半边嘴巴,在金陵城还没有人敢来三顺钱庄闹事:“今天你们要不给个交待,休想离开。”
“小兄弟,我说过了做生意要和气生财。”中年人向大庄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又朝着被打小厮笑眯眯的言道:“方才你迎客的态度就很好嘛;不过,生意人哪有不受气的,能忍还是要忍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居然教训起我来了?”被打小厮从身后的小厮手中接过木棍朝着中年人砸了过来。
“砰!”大庄一闪身挡在了中年人的身前,连出两拳;一拳击断了木棍,另一拳击在了小厮的胸前,将他击出了三尺远。
“哇!”小厮仰面倒在地上,右手朝着嘴边一抹,一看满是血迹,立刻大叫起来:“反了!反了,都给我上,打死他们。”
“都住手!”一直躲在钱庄中暗自窥探的尹莹适时的走了出来,上前拨开了围成圈的众小厮,朝着中年人作了一揖:“小侄见过二叔;想不到数年不见,二叔风采一如往昔!”
“你是?”中年人怔怔的瞧着眼前这位满脸贵气的黄杉公子,一时间有点诧异,不知道自己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个侄子。
“二叔真是贵人多忘事。”黄杉公子竟然朝着中年人撒起娇来:“小时候二叔经常带莹去集市买糖吃,难道您忘了?”
“原来你是?”中年人瞧着黄杉公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哈哈哈!瞧老夫这记性,真是女大。。。。。。”
“莹已经为二叔泡好了您最爱喝的秋落雁。”黄杉公子截断了中年人的话语,弯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二叔内堂叙话。”
叶虎、佟博、柳凝诗三人相继跨进了原来米苏姑娘住的那间客房,钱掌柜的尸体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却不见一丝血迹,一个背着黄杨木箱的仵作正将一根银针刺入他的肉体之中。
“你们什么人?”一个衙役指着柳凝诗一行人喝到:“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入内!”
“凝诗什么时候变成了闲杂人等了?”柳凝诗老远就瞧见了身着绿色官袍的秦安焦躁不安的站在仵作后面,故意放开嗓子喊道。
“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要知道这万佛寺是齐国太祖帝萧擎天亲自下圣旨修建的,历代齐帝每年都会有半个月的光阴要在此地礼佛,这也成了一种传统;眼看今年萧时雨的礼佛期将近,居然在一片净土上出了人命案,他焉能不急。
“秦大人这么快就将凝诗忘了吗?”柳凝诗调皮的躲在了佟博后身,只露出一张俏脸,朝秦安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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