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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出乎意料，事情的进展顺利得超乎夏洛琳的想象。负责人自在大厅看到小提琴家的那一刻起双眼就放出精光，在听到这位小姐说出来意之后，更是乐不可支地将她引进昨天那些办公间。

&ldo;所以小姐，您是真的愿意来我们这儿担任钢琴师对吗？&rdo;

席尔维斯特热切的话语让夏洛琳有些受宠若惊。

&ldo;是的，我很乐意。&rdo;

&ldo;您能保证不是游玩的态度，至少要演奏一定时长才能离开吗？&rdo;

&ldo;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和您签订契约。只要所有的一切都合理，我可以尽量满足您的需求。如果没有意外，我若要离开会跟您提前打招呼并给您预留处理的时间。&rdo;

夏洛琳企图用来自未来的经验打消这位负责人的顾虑。

&ldo;很好，那么我们来讨论下工作时长和报酬！&rdo;

席尔维斯特立马切换出商人精明的一面，脑中已经闪现了无数种方案和理由。夏洛琳惊骇于这突然转变的态度，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显露出了迫切，接下来极有可能要面临剥削！

&ldo;小姐，我希望一直到新年，除非身体不适，您都能风雨无阻地来演奏。时长就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吧。我们可以供应您下午茶、晚餐和夜宵，咖啡和茶随时供应‐‐当然品种会有一些限制。报酬的话我们日结怎么样？5法郎对，5法郎一天！&rdo;

夏洛琳懵了，一直到新年整整工作两个月的时间？！没有休假？！每天演奏七小时？！晚上10点结束？！日酬5法郎？！

想到李斯特今天随意就&ldo;支援&rdo;了她5法郎，内心就极度不平衡了。她本以为这份工作的工资至少有10法郎来着！

音乐家就这么不值钱吗？资本主义剥削压榨就这么狠绝的吗？

&ldo;小姐，您如果有异议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协商的嘛！&rdo;

&ldo;工作时间意思是我没有休假的吗？&rdo;

&ldo;小姐，我们是日结报酬的，您不来就不会有工资。新年之后您就可以休假了，毕竟我们需要确认您的确愿意与我们长久合作的不是吗？&rdo;

&ldo;一个月！直到下个月结束前我每天都来演奏，我想这足够证明我们彼此的诚意了。您知道我也是个音乐家，我需要合理的休息调整，您也不希望我会身心疲惫影响工作吧。&rdo;

夏洛琳非常坚决地回复负责人。两个月连续工作有点太可怕了。小提琴还好说，每天七小时的钢琴？父母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给这位先生献花。

她继续补充道：&ldo;每天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直到十一月后，我每周会固定一两天休息。但如果您这边有需要，休息期间我可以过来，您必须支付我全额日酬，并要再允我一日休息。&rdo;

&ldo;&rdo;

&ldo;还有，5法郎的日酬是不是太低了？要知道昨天您可是答应了20法郎三小时的演奏条件‐‐当然我只需要一份合理的报酬。&rdo;

席尔维斯特有些心虚地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这位小姐看来一点都不好糊弄啊！

&ldo;您知道的，那是不合理的薪水！&rdo;负责人辩解说，&ldo;我们给出的薪水是要考虑演奏者本人技术的。&rdo;

&ldo;哦，似乎昨天给您救了场的是我？&rdo;夏洛琳微笑。

&ldo;&rdo;席尔维斯特语噎，随即妥协，&ldo;好吧小姐，7法郎一天。其实和刚才的5法郎一样，还有3法郎并没有结算给您，因为要给您制作演出服装。女性的服装耗资太高了！&rdo;

&ldo;您只需要连续工作两个月，两个月后您不仅能得到一件精致的礼裙，还可以领10法郎日酬。您想要的休息时间，一切都好说。&rdo;

听起来好像很合理，但夏洛琳却更加确信里面充满着资本主义陷井的味道。就像刚刚她如果不提出异议，两个月后或许对方开出的薪酬还是5法郎，裙子都能变成&ldo;租借物&rdo;。

&ldo;请问那些男性琴师是不是就不必接受这种条款了？&rdo;

&ldo;额衣服肯定要做的啊，小姐。其实您的关于时间的要求就是我们对他们开出的条件。&rdo;

&ldo;您这是明目张胆的区别对待吗？&rdo;夏洛琳隐隐有些气愤了。

&ldo;不，当然不！&rdo;席尔维斯特惊呼，&ldo;小姐，难道您不知道吗？在巴黎，同等制式的女装普遍比男装贵，至少贵个一倍以上啊！&rdo;

whatthehell？这是什么奇葩的理由？原来我需要累死累活弹两个月，只是因为我身为女性要穿女装？！

&ldo;女钢琴家是多么稀少啊！而且，帅气的男钢琴家更容易得到那些夫人小姐们的青睐吧，而这些女性的背后，往往有着雄厚的财富支撑，所以男琴师的报酬会比您定得高一点嘛。&rdo;

19世纪真棒，直接让人没脾气。夏洛琳是彻底给这个时代跪了‐‐男琴师还能和刺激消费划上钩。

她突然灵光一闪，想通了什么细节，对着负责人莞尔一笑：&ldo;一个月！我可以女扮男装！&rdo;

&ldo;小小姐，你说什么？&rdo;席尔维斯特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幻听了。

&ldo;女扮男装！&rdo;夏洛琳掷地有声，&ldo;我完全可以穿男装呀，那样我们双方就能皆大欢喜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