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得起你昨日辛苦?”
柳衿面上微红,扔下车帘,躲进马车内。
闻不就摸摸下巴,回味片刻,才轻咳一声,挥手示意马夫启程。今日柳衿的堂兄到京城,他二人便是去城外接他。
“今日路上人少了好些。”闻不就边走边与柳衿聊天,见到路上有卖糖葫芦或是其他精巧玩具的,便掏出自己扁扁的荷包买下,递给柳衿。
“姑爷呀,这路上行人少还不是因为您!”车夫搭话道。
闻不就闻言,挑眉,“因为我?”
“您那游馆一开业,又是麻将比赛又是抽奖还洒钱洒糖,不少人扎堆聚在您那游馆外,等着捡好处。”车夫笑道。
闻不就轻笑,“若非他们,我柳氏游馆如何名传长安,也就是他们不嫌弃那点东西。”
“哪里嫌弃起来?”车夫道,“长安城这么大,富者多穷者更多。对了,姑爷,您那麻将比赛一开始,长安城内赌场纷纷开盘,就赌您这大奖花落谁家!”
闻不就皱眉。
柳衿在车内轻声说:“赌可不好。”
“是,咱夫人吩咐了,绝不让我们赌去。”车夫道,“我听家里老人说,前朝时可没赌的规矩,当官的花场游舫不给进,现在这些腌臜地方到处都是。”
“这些地方聚银快,给朝廷交的税金多。”柳衿解释道。
人多口杂,这些朝廷的事不是老百姓议论的,三人静默片刻,转开话题。
“若是闻大公子中了贡士,到时金殿一试定乾坤,外面赌坊又得为三元闹得不可开交。”车夫笑嘻嘻道。
闻不就冷笑一声,拢起袖子,“若是如此,我少不得出手,帮这些戒戒赌。”
马车内柳衿侧过头,心中好奇闻不就如何帮人戒赌。他正想问,却听车外闻不就同人问好,原是到了城门口。
“杨大哥。”闻不就对杨千帆拱手道。
“不就兄弟。”杨千帆笑道,“这几日我虽公务繁忙,也听说你那游馆大放异彩的消息,为兄给你道喜了。”
闻不就谦虚道:“只是小生意,多亏大家捧场。”
“杨大哥公务繁忙,改天休息不妨带大家来游馆放松放松,我让店长给你们打折!”闻不就豪爽道。
杨千帆家境富裕,不在乎那点银子,但手底下的人有贫有富,见闻不见如此给面子,心中也开心。
“车内是?”杨千帆看了眼柳家别具一格的马车。
“车内是我夫人,他生性害羞,就不让他出来了。”闻不就悄悄马车,“衿儿,这位是杨大哥。”
自从出了简继之事,柳衿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有些介怀,又怕招惹其他不三不四的人,现出门必须要闻不就陪着,多乘马车。
闻不就发现后心中更气,好不容易将柳衿养出活泼气,偏偏叫那熊玩意恶心到,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