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爱红一个人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脑子里回放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与胡岩的点点滴滴。一时间陷入了一种深深地绝望。
她竟然发现,在这么多年无数次的失望和蹉跎之后,连她自己的心似乎也早已冷却了……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求助……可是,去求谁呢?
她和胡岩结婚以后,家里的亲戚就不断上门想要打秋风。她年轻时候强势,从不给人好脸色,慢慢的把人得罪光了。现在,也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跟那些亲戚往来了。
自己家里,父母先后去世了。她又没个兄弟姐妹的帮衬。除了胡岩和两个孩子,她根本就没有可以依靠和诉说的对象。
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她想了许久,抖抖索索摸出了手机,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胡岩坐上了通往镇外的长途车。他其实一直在省里的武术队担任特聘教官。他喜欢看着那些年轻的小脸上洋溢着自信,坚毅的笑容,也欣慰他们一点点取得的成绩,这样,他就像是看见了小时候的胡杨树,那个寄托了他全部希望和理想的儿子。
接到胡杨树电话的胡岩,刚刚为孩子们做了一组强度训练。孩子们很累,但是却没有一个叫苦的。
他们都喜欢这个严肃却厉害的教练。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教练是有真本事的人,在他的手下坚持下来的师兄们,很多都有了不错的前途。
“你说什么?她是苏家的人?”
胡岩彷佛被一棍子打了头,他万万没想到,命运的奇妙交集,竟然是如此得曲折离奇。像是故意为之,又像是命运使然。
这么多年下来,命运一直在跟他开着玩笑。想当年胡家和苏家的事情,他虽然没经历过,但是里面的是是非非,他跟着胡家当时的几个长辈却是听了不少。
这个时候的他只不过是感叹命运的奇妙缘法,并没有意识到,还有更加狗血的事情在等着他的儿子。
胡岩虽说心里有些不愿自己的宝贝儿子和那种大贵之家搭上关系,可没奈何两个孩子是在根本不知情的状态下结识并相爱的。他们是无辜的,也是真心的,并不应该为前辈的事情有什么负担。
胡岩考虑了一下,就决定去一趟B市。这么多年了,家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他如今即便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想必,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后辈,是不会引起什么波澜的吧……
胡岩跟领导请了假,便将还没有拆开的背包又打了起来,背着出了门。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回家去跟马爱红说一声,到底她也是胡杨树的母亲,儿子要结婚,做母亲的还是跟他一起去一趟,看看也能放心。
胡岩根本没想到,回了家,面对的会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胡家的卧室里,一个男人光裸着上半身,正拥着马爱红在睡觉。
胡岩不禁有些惊叹这个女人的速度。离他上一次离开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吧。以他侦察兵出身的眼力,今天之前,这两个人绝对没有在自己家里干过这事。他们在一起多久了他不清楚,但是他却清楚,这个男人这是第一次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这个男人胡岩认识,曲梁,就住在他们这一排的最里头。在镇上领着十几个人干活,是个小包工头。
胡岩将背包丢在了地上,安静地坐在了门边的椅子上。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
清脆的打火机机簧的声响,将浅眠的男人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打死他也不敢招惹的人物就坐在门边,正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曲梁一股寒气直接从尾巴骨一下窜到了头顶,连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他手忙脚乱坐了起来。想到自己如今的狼狈,直接跪在了床上,不住对着胡岩磕起了头来。
他知道自己如今百口莫辩,心里暗恨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他。
他如今被人捉奸在床,根本就无法解释,也解释不了什么。他只能一边流着鼻涕眼泪,一边狠狠地磕头,请求男人的原谅。
反观同样被惊醒的马爱红,从最初的恐惧惊慌之中,却是很快镇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