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无缘交手,如今一交手就断送了性命,宫七这人,注定成不了被武林铭记的人,只能留下个骂名。
“宫七,你注定要败在我手下,既然你一心忠于公孙也那个奸贼,今日我就送你去见他,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老齐摇了摇头,将酒葫芦挂在腰上。
顾知安见状,立即将手中的玄铁剑运气扔出去,“接着!”
剑才拿住,只见老齐身形一边,剑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就见周遭黄沙飞起,竟是入水柱一样缠绕在老齐身边。
宫七见状大喝一声,将长刀立在身前。
“这就是你想见的流霜剑,今日,死在我剑下,也算是了却了你一桩心愿。”
话音落下,黄沙竟是带着剑气齐齐刺向宫七,同刀刃碰上时发出‘铮铮’的声响,宫七以刀抵挡,却忘了真正的流霜剑是老齐手里的那把剑。
众人只见黄沙散去,宫七已经倒在地上,长刀落在身边直直插进沙里。
顾知安和林昭对视一眼,笑了。
这回可是真的能安心休息一段时间,宫七和公孙也已死,玉玺已经被埋在这座墓里不可能重见天日的时候。
“哎。”老齐叹了一声,把剑扔给顾知安,揭开酒葫芦的塞子仰头喝了一口,“又死了一个,这些年里,不怕死的,还真多。”
顾知安走上前看着老齐,又瞥了一眼宫七的尸体,“和我们回王府吗?王府的齐物阁要是少了你,就失去了意义。”
闻言老齐摆摆手,转身朝着另一头走去,“老了老了,走不动了,是时候回去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小娃娃,往后的路可得你自己走了,再说了,那齐物阁在哪,总会有新的人去,你怕什么?”
盯着老齐的背影,顾知安愣了片刻忽然双膝跪下,“师父,保重。”
这一句师父,欠了二十年了。
林昭站在一旁望着老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叹,“胡家十八刀,我记得,当年死的人里有个人叫流霜。”
老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似被黄沙掩了去,顾知安缓缓起身,嗅了嗅,忽地笑起来,“这老头,临走了都不忘诓我,那一坛十年的牡丹酿不就在他酒葫芦里吗?难怪护着葫芦,生怕碎了。”
十年的牡丹酿?
好酒赠英雄,倒也不算埋没。
顾知安翻身上马,看向身边也上马的林昭,“走了,这地方可不吉利,待久了我还真担心夜里会梦见楼兰王来问我怎么毁了他的墓室,这虽不是本意,但也难解释,好在送了几个人给他陪葬。”
“回洛阳?”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