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入宫也并非易事,怕是完全和宫外隔绝开来,哪里还能随便入宫。
要不到圣旨,张宗徽就必须尽快离开京城,不然怕是想离开也不能离开了。张之蕴在京多年,一生为官,自是会得罪不少人,这时候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张家,若被人发现,张家怕是开脱不了。
“去福运客栈。”
“是,大人。”
福运客栈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客栈,不仅开了多年还经营酒楼,生意一直不错,如今城中出现疫情,门庭不至于萧条却也冷清不少。
掌柜见林昭进来,忙让伙计招待。
“客官这是要吃饭还是……”
“有劳,我是来找一位朋友,姓张,应是前两日在入住的。”
伙计一听,离开想起来是谁,“客官要找的客人刚上去,要不您稍等,我上去问问看,敢问您贵姓?”
“林昭。”
看着伙计上楼,林昭站在柜台前往外看了一眼。这一路走来,街上的百姓个个行色匆匆,几乎都不同旁边的人说话交谈,看来疫情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快,这才一早上,京城便人心惶惶。
听到下楼的声音,林昭转身看着下楼的张宗徽,多年不见,倒是不觉有什么变化。
“这边坐吧。”
“恩。”
张宗徽看着林昭,点点头随他在一边坐下。他和林昭细算下来也有两年近三年不曾见过面,他不在京中,每年回京的时间也少,加上林昭这三年来都在京城,的确是许久未见。
“老师不肯见你,你打算怎么做?”
“他是我父亲,这一面见着了我才能安心,否则他这人报喜不报忧,我不在京城这些年来,很少收到他说不好的消息,若非自己打听怕还真以为和信上所说一样在京城一切安好。”张宗徽叹道:“这一两年,也该接他到我们身边享享福了,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我只想他能够安享晚年。”
闻言林昭一怔,听出张宗徽话中意思,自然是有些赧颜。
如今嬴烙亲政,却在不久之前还打了张之蕴,张之蕴这样的人不会说,可总会有人把消息传到张宗徽耳中。
张家满门都是忠臣,张之蕴更是一心为朝廷,却还被皇上任性打了一顿,一点也没有顾及张之蕴的年纪。
“大哥——”
“你如今叫我这一声,那我只求你在皇上面前为父亲说句话,许他告老还乡,这样我们一家还能团聚。”张宗徽看着林昭,“林昭,这朝廷的事情你比我明白,这件事若你不答应,我也会请求父亲自己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