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那边怎么样?撑得住么?”浑浊的眼睛找回了些许思路,他这一生,经历过无数生离死别,也许他的心习惯了麻木。
“她那边还好,今天也来现场了。”二爷自嘲的笑笑:“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丁宝宝不负我褚家。”
“这些年也够难为她了,倒是块做生意的坯料。可惜朝宗没有这个福气。”
“那位楚宜合也来吊唁了。”二爷小心冀冀的试探。
楚宜合是大爷中意的,想必也是老爷子首肯过的,对于她现时在总部的位置和权力,对比现在家中的变化,是不合适的,万一朝宗不在了,再给她那么高的位置,那么大的权力,太危险。
“你们几个商量着办吧。”褚老爷子明白他的用意:“但不要弄得狗急跳墙。需知当年朝宗不会无缘无故和她分开,这次她回来得蹊跷,又逢思成重病住院,我才没有发表看法。”
“是,我知道,我会注意把握分寸的。”二爷面色凝重的答应下,转身离开。
其实如果朝宗不是太牵挂父亲,此时楚宜合应该在国外进修,而如果她去进修,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当然,此时说这话,为时已晚。
楚宜合远远的看见二爷神色凝重的出来,没有上前打招呼,她早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不好惹,他那双眼睛是不揉沙子的,这个时候往前凑,没好果子吃。
想着,就一甩浓黑油亮的马尾,转身欲离开,迎面却碰上丁宝宝。
丁宝宝的神情自然是无比沉痛的,她与朝宗,朝千相伴长大,又默默的爱了朝宗那么多年,总想着有朝一日两个人可以并肩携手相伴老去,可以现在却完全成了泡影。
再加上这些天贝贝的情况不断恶化,母亲还需要她支撑,此时的丁宝宝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眼见楚宜合盛气凌人的过来,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我说怎么看着这样眼熟,原来你就是那个给朝宗和我拎包的小陪读,和朝宗一个班的那个?多年不见,出息了不少嘛!”楚宜合抽dong嘴角,眼睛里尽是敌意和鄙视,声音并不高,但还是令周围人听得到。
绝艳如楚宜合者,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心;大美如丁宝宝者,一颦一笑都引人注目,如此珠联璧合的一双玉人走在一起,自然更加引人关注。
“是啊,二少爷到现在也没有未婚妻,他要是有个明媒正娶的未婚妻,褚媒怎么会落到我这个外姓人的手里。”丁宝宝在冰冷的敌意里迅速清醒,墨绿的眼中闪过猛禽光芒!
从前的她,因为卑微和倔强,所以一直在努力,直到今天正面对着楚宜合,才知道自己已在多年默默无闻的努力后强大了。尤其当她想起,自己已经完全坐镇褚媒之后,更有一种俯视楚宜合的感觉。
“你不要这么得意。”楚宜合完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凡人在短短的十几年中,可以变化这样大,心里知道自己败了,当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只能压低声音狠狠的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勾当!褚朝宗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会从坟地里爬出来掐死你!”
丁宝宝激灵打个冷颤!惊恐地看着楚宜合。
---题外话---
丁宝宝:你怎么知道的?
楚宜合一甩马尾,立即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