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佛罗里达州,奥兰多。
褚朝宗从一辆旅游大巴上下来,发现天气阴晦,空气潮湿,像要下雨的样子,他赶紧掏出纸条,看了又看,又对照了一下路标街牌,确信无误。继续向前走,可是走了一段又觉得不对,于是拦下一个本地人,礼貌的打听起纸条上的地址。
可能由于口音的问题,对方讲的话他有点听不太清楚,只好把纸条给他,又拿出照片做为对照。
“啊,这个漂亮的姑娘,让人终身不忘。”对方终于有点情绪:“对,就是她!”
“你认识她?她家在哪里?她住在附近吗?”褚朝宗问。
“是的,她住在附近。”对方耸耸肩,怪里怪气的:“我带你去看看她。”
“不必了,你告诉我她的家怎么走就好,我自己能过去。”
“不,你去不了。”那人肯定的看着他。
“为什么?”褚朝宗明显的觉得异常了。
“她是个美丽但可怜的姑娘。”那人脸上现出同情:“她患了重度忧郁症,前年自杀了。”
“自杀了?!怎么会?”褚朝宗惊愕,脑海中闪过许多相关不相关的画面,一时不知该做何感受。
“她父亲患了淋巴去世后,她也离了婚,她的前夫拿走了所有的钱,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后来就患了忧郁症,吸毒,居无定所,最后自杀了。”那人言语里透着深深的同情:“她曾是这座小城最美丽的东方美人,真的是暴殄天物!”
褚朝宗沉默了,他想不到楚宜合在那样绝望的境地里,都没打电话向他求助。
她不是公主,但终身保持着公主的骄傲。
“喏,她就葬在那里,这条路一直走到底右转,有一处公墓,你去了就能找得到。”
“不了,不去看了。”沉默了好一阵,褚朝宗终于说道,在那人不解甚至轻视的目光里离开。
她死都没有打电话给他。这是她的志向吧,要戒掉他。
他尊重她的选择,死生不复相见。
凌晨两点,褚朝千和江云珠住过套房里,灯火通明,褚朝宗看着越洋电视,楚宜合的事不时的涌上心头,让他睡不着,电视里四叔正在向媒体证实老五死于意外
。当然,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得到消息,本来想立即赶回去,但一想丁宝宝暂时代他坐镇褚媒就改了主意。
楚宜合的出现突然让他觉得蹊跷,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几乎没有一丝人间烟火的痕迹,这对一个普通的成年人来讲,不可思议。
现在身在TW的楚宜合最终被证实不是真正的楚宜合,那么不用猜,他也知道她是谁。
如果不是自闭了灵气宙,他早就能认出她。
但如果要保全果果和自己的感情,就只能做个凡人。
凡人有凡人的感情,更有凡人的办法。
褚朝宗做为凡人的办法就是冷静的思考。
首先是露白,当年他一时疏忽,使麦加琪有机可乘,对她下了毒手。
其次是江云珠,与自己也算有过绯闻,结果也死于非命。
朝千曾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如果这种假想成立的话,为什么江云珠会不记得?退一万步讲,即使她们是两个人,都是朝千的挚爱,都因为自己死于非命,也未免太巧合了。
褚朝宗隐约的觉得自己离真相近了一点。给自己倒了杯水,眯起眼睛,看着月光下波光点点的旖旎海岸。
露白精神失常以后去了哪里?江云珠又从哪里来,父母是谁,家在何处,怎么进入演艺圈的?
对,这就是入口!
褚朝宗忽地站起来,拎起行李立即离开酒店,他急于解决眼前的事情,是因为他更急于和唐果果完成注册结婚。---题外话---
我没放假,我在码字,码好了还不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