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果惊呆,眼泪还含在眼里,亮晶晶水汪汪,却又一心急着回头去看究竟。
却是邵元聪,他正拉塌着西装,扯开的领带像个上吊绳子一样搭在脖子上,一脸的疲惫和失望。
“怎么换人了?”她止住了悲伤,抺着眼泪,也很失望,依旧头重脚轻晕晕乎乎。
“什么换人了?”元聪带住她的手臂,不想她跌倒,有点责备她:“你最近一次植皮才多久,怎么敢喝酒?忘记医生的嘱咐了!”
“以前是那个人的!”倦意袭来,她几乎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很努力的看看邵元聪,确认他的身份以后,似乎还很遗憾,但终于合上了眼,嘴里还在嘟囔:“换一个来,换一个来,换……换……那个人来。”
“就知道你还爱着他,你一直都只爱他。”邵元聪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上车放在副驾驶上,给她扎好安全带,把西服脱下来给她盖上,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可是他没法只爱你一个,也没办法一直只爱你一个。他不是我。”
车子启动,宽阔的大街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游游荡荡,开得很慢,邵元聪仔细的看着她,脸上显出不忿的样子:“亏他还好意思说爱你,上一次不声不响的从医院跑掉以后,到现在都没出现!想都不想就同意你出院,害你为他这样痛苦挣扎!这算什么!”
“嘘。”唐果果好像被他的声音吵到了,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冲着他做了一个嘘声手势。
“乖,不说了。你好好睡吧。”元聪腾出一只手拍拍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睡得稀哩哗啦的她顺势就滑到他怀里,头枕在他的腿上,情侣般亲昵。
邵元聪脸上蓦地红了,但是也没动,只是伸手又给她盖好西装,然后揽着她的头和肩,以免她掉下去。然后下定了决心似的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明黄的兰博Aventador如夜空巨枭从城市中心呼啸而过。
唐果果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窗子落地,采光很好,床很干净很宽大很舒服,床头及四下墙体硬装着巨大的书架,除了满满的书,几乎看不见别的东西。
虽然一睁眼就在陌生的地方,但并不妨碍她欣赏这屋子。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到底是什么人住在这里呢?
“你醒了?再睡一会儿吧。”元聪走了进来,手上湿漉漉的。
“元聪?”唐果果才回到现实状态来,见到元聪很是不好意思,因为她记得昨天她喝醉酒都走不了路了,坐在站台上发呆来着,怎么会一觉醒来就在他的床上?
床上?
天啊!
她才想起检查自己,仅穿了一件很大的男士衬衫!内里只穿着她那可爱的米奇小内!
“啊?!”她几乎崩溃,又羞又怒的瞪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你喝多了,吐得天翻地覆,你的衣服,我的衣服,还有床单被子。”他像在解释,见她还是瞪着自己,又加了一句:“我没有把你怎么样!你还把家里弄得都是呕吐的味道!”
“那你也不可以替我换衣服啊!”她几乎哭了起来。
“你的衣服是我换的。和他无关。”元聪的身后无声的闪出一个高挑的女人,长眉大眼,肤色雪白,看东西时眼睛习惯的朝着右上45度角,很是养尊处优倨傲尖刻,是个现实感极强的人。
唐果果一向迟钝平庸的大脑打了几个闪电之后,只是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眼前的女人正是前办公室主任朱春玉,也曾是她的老大。整天坐在办公桌后机关算尽苦心钻营,从来没正眼瞧过她,却会把越来越多的任务交给她,压得她几乎喘不动气。
但唐果果此时吃惊的是,朱春玉是郭彬祸乱公司时期的头面爪牙,郭彬事发牵连甚广,怎么她会没事?而且一大早她就在邵元聪的卧室里出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题外话---
昨天传的还没审,对不住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