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有德,当铭记不将中华绝学外传蛮夷。
小白双手掐了回春术的法诀点向梁谦吉,梁谦吉随之醒来。
“你有没有将偷窥看见的都拍摄下来?”小白冷冷问道,问话的时候不仅神识层层将对方罩定,还给自己加持了灵目术。
“没有”梁谦吉不作犹豫的答道,对面小白问话时眼睛亮的吓人,仿佛透人心底,让梁谦吉不由自主生出规避的心思,几乎是话刚说完就下意识的将头微微偏转向一旁。
小白一楞,暗思难道又碰上了一个天才?在法术加持下他相信对方没有说谎话,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过目不忘。
随之想起有日子没见着萧可巧那丫头了,同样的过目不忘天资艳艳,无名拳法只看了一遍就可能够临拟的惟妙惟肖,当初他能够练气有成,还是受她的启迪呢。
这是大善缘,想到这小白有些好笑,那丫头可能都没意识到那傍晚的一番举动所表达的意义,一个练气士欠下的因果,所积福缘之广大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拂照几代人都是足够。
先前要不是看在她的情面上,小白那能那般儿戏的传她和苗妮正宗太极拳心法。但看萧可巧一贯以来不以为然的模样,指望她明了这其中缘由又得单说了。
小白拢了拢心神,眼前还有一劫急需他化解呢,想那些七的八的做什么,于是淡淡说道“跟你们领导说,最迟明天中午我就要出去,否则后果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好的,我会立即向领导转达你的意思”梁谦吉肃声答道。
小白说这话的语气平淡的就像说明天要吃白米饭,但恰是如此,梁谦吉却明白这话中表达出的坚决之意。虽然不明白他在拘留所住得好好的,都两个多月了,突然间为什么急着要出去,但这事他可不敢丝毫马虎对待。
梁谦吉说完,见小白再没开口的意思,立即逃似的站起身走出审讯室。
也不知道梁谦吉是怎么跟他们领导交涉的,不等小白使出手段,第二天上午,小白就走出了被拘押两个多月的警局。
“师傅,这边”刚走出警局大门,小白就看见听将车停在不远处的刓兴高声招呼,全然不管这话在当今社会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所带来得怪异感。
小白自然也不会以之为意,笑着顺声走向刓兴,这就是收个便利徒弟的好处,上次出来还要靠两条腿走回去,这回就有份多了,车接车送。
路上听了刓兴的解说,小白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如此快出来。
说起来也是运气,虽然这运气叫人愤慨,但却的确效用非凡,竟是一个高官家的小孩病重,医院、游方的术士都没治好,最后受人举荐找到了住在凤凰山下的小白。小白被拘留这事放在平常人身上那是了不得的大事,但在高官眼里,也就是拨几个电话,于是不管小白罪证是否充分,人都得给放出来再说。
当然刓兴和楚铭等人在外面全力运作也起了些作用,至于他自己前天发出的威胁是否起到了作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山脚小院,小白还没下车就看见了停在院门前的一辆轿车与一辆豪华商务车。院落里,几个徒弟齐聚一堂,连好久没有路面的陈晓敏都回来了。
与众人略述了情怀,小白这才有空打量前来就医的一家子。没想到还见着个熟人,就是那次去医院看望苗妮时碰到的那个主治医师,稍加联想,也就能猜到前因后果了。
刓兴口中的高官没有来,病人家属领头的是高官夫人,虽是过了天命年的人,但保养得好,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的光景,与之相携陪伴的妇人从面相看应是她的姊妹,边上有几个小辈,其中一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孩,女子边上是一个明显酒色过度的青年,应是小孩的父亲,一脸桀骜之色,眼神中却无焦虑之态,另几个伴随的想来是他们的亲友,一脸好奇的左右打量。
高官贵戚,做派总是叫人恼火。见小白进院落,对方竟无一人从客堂站起来主动前来寒暄,鸠占鹊巢堂然而坐,丝毫不见惭愧,仿佛求上门的是他小白。
在他脱出囹圄这个事上,对方毕竟出了力,不管在小白看来是否有这个必要,总是结了份善缘,小白也只有医治好小孩的病来了结这份因果。
小白压下心中不喜,想着对方好歹在他出来这件事上出了力,一边走向客堂一边朝夫人笑笑开口客套道“不知道几位到来,怠慢了”。
“徐师傅客气了”夫人温言答道,神色间倒是不见倨傲。
“你们的事我已知道了,只是刚从警局出来,身上沾有晦气,先去洗漱一下再见客才爽利,怠慢的地方还请你们见谅”。
“徐师傅你先忙,不用顾虑我们”夫人再次答道。
两句对答间小白没想到对方言语竟是十分妥帖,身边几个年轻人也没插嘴,心中不喜就少了几分,于是交代楚铭几句,自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