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许只能下车,跟在他身旁。
“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要你还钱,你陪我饭后散会步总可以吧?”
孟庭许没办法,只好默不作声,算是答应了。
中毒
说来已经许久没有饭后散步消食了。
在广州这段时间一直忙于生计,哪有时间散步。偶尔买些肉和水果,都是发了工资才敢,像今日这样丰盛的午餐还是第一次。
再说这吃完饭消食是富贵人家才有的,穷人要么吃不饱,要么吃饱了就出门做工。
劳碌命,没个闲暇时间。
孟庭许在前头走得快,望着打鱼庄低矮的房屋,海边白茫茫一片。
秦淮川跟在后头,提步与他并肩,问:“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谁在后头追你吗?”
孟庭许放慢脚步:“习惯了。”
他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为了挣钱养家,也成为了那忙碌奔波的其中一员。
与秦淮川这种当然是不同,人家出门都是坐汽车的。
海上漂着几艘货船,离码头越来越远。云层密集,黑压压一片,像是要下雨了。
孟庭许扭头朝海面眺望,看着海水翻滚的画面忽地有些呼吸困难,脚底也有些站不住。
秦淮川瞅他脸色苍白,有些不好,想伸手去扶他。又见他转过头,顿时收了手。
若不是他脖颈间冒出的细汗,光看脸上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状态异常。
长相生得冷系,模样是清秀,但不做表情时就如雕刻的木偶般没有活力。而有表情时,那双乌黑的眸子总盯得他心头一悸。
所以这才是秦淮川喜欢逗他的原因之一,喜欢招惹他,惹他发火。
秦淮川拉住他:“过来,别走了。”
孟庭许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带回了车上,范文生见他们去而复返,才不到一刻钟,又见孟庭许走回来时唇色已经发青,立马问:“孟先生这是怎么了?”
孟庭许手脚冰凉,人恍惚就在一刹之间意识迷糊不清,瘫倒在汽车后座。
秦淮川扶着他的脑袋,把人架在自己肩上说:“快去医院!”伸手托着他的下巴,扒拉开他的眼皮。“庭许!别睡!”
不知怎么的,人一下子就不行了。
赶到医院时他已经开始全身抽搐发抖,医生护士忙作一团,将他推进了抢救室。
秦淮川坐在抢救室外的长凳上表情严肃,细细回想孟庭许刚下突然倒下的一幕。本来在车上都好好的,怎么一到打鱼庄人就快咽气似的。
该不是什么疾病在身,突然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