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顾危完全无视吴参将、何副将等人下巴都快惊掉的表情,“我一接到你的信,就来这里接你,时间算得很准吧。”
“的确很准。”裴锦之意味深长地笑。
裴如绯了然地摩挲着手里的马鞭,眯眼看着顾危,心道:与其说是他把时间算得很准,还不如说,他就是在苍梧城等着他们吧。
这一回,姓何的要是乖乖的,不出幺蛾子,也就罢了,现在却是他自己将把柄送到了顾危手里。
顾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吴参将,没头没脑地问:“吴正风,你可有什么话说?”
“……”吴参将嘴巴张张合合,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怎么说。
顾危把这个当做了默认,当即下令道:“何高志、吴正风捏造军情,假传军令,罪不可恕,罢黜原职,再罚军棍三十,以儆效尤。”
他语调不高,却有一种雷霆霹雳般的力度。
一听“军棍三十”,吴参将吓到了,连忙跪下,求饶道:“世子爷恕罪!”
“顾危,你敢!”何副将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气急败坏地怒吼道,“我可是你的表舅!”
“啪!”
一阵凌厉的破空声响起,顾危一甩马鞭,长长的鞭子就像毒蛇般朝何副将的方向抽了过去。
何副将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想躲,可慢了一步,被马鞭圈住了右小腿。
顾危轻松地将鞭子一抽一抖,何副将就失去了平衡,从高高的马背上被抽了下来,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
“何高志,别随便与本世子攀亲戚!”顾危冷冷道,桃花眼一眯,闪出了锋利的亮光,“本世子与你可没什么关系!”
“用刑!”
几个随行的亲卫连忙应命,把何副将与吴参将直接压在了城门前的地面上。
又有人拿来了两根军棍,狠狠地往这两人的背部招呼,胳膊粗细的棍棒被挥得呼呼作响,第一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两人的皮肉上。
何副将这辈子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罪,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直冲云霄,将城门上下的那些守城将士全都镇住了,胆战心惊。
何副将一边惨叫不已,一边怒骂着:“顾危,你有本事弄死老子,否则老子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啊……”
顾危只当狗吠,充耳不闻,笑眯眯地对着裴锦之又道:“师兄,你和小嫂子、还有六妹妹第一次来南境,可要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今天我做东。”
“就今天?”楚蓁凑了过来,如玉小脸挨着裴锦之的肩头,咬着一小处嘴角狡黠地轻笑。
顾危让他们给他当了一回工具人,他是该付点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