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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为你而来(第1页)

直至躺在了玄洛尔所说的那个“家”里,落云还是不敢相信真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不论是从什么方面来说,这一切都来得太美好了。几乎是不花什么力气就可以留在她的身边,在他的设想中,能够让她关心下自己送到医院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是决不敢想能够住到她的房子里。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梦,从他所看到的一些东西上,理所当然可以判断这不是一个梦。房间中所有的摆饰都是情侣对,每一张照片里都有司铎的身影,衣柜上贴着一边男一边女,椅背上还放着一个领带。一切的一切,都彰示着这间房间拥有它的另一个主人——司铎。落云的梦中是不可能出现这个人的。

沿着落云的视线,玄洛尔看到桌上散乱的衣物,不好意思地快速将它们收了起来,却只是很随意地扔到了落地窗外的洗衣娄里,然后冲着落云若无其事地笑着:“有点乱,你先在这里休息吧,下午我会叫家政阿姨把隔壁的房间打扫出来。”

“好。”嘴角含着笑意,这样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是做那样事的人呢?自己信奉的一切快要脱离,快要被抓住,现在只是不愿想。

“这样会怕吗?我技术很好的,不要怕哦~”拿过皮绳绑住了落云的手腕,一手拿过了针头,开始调水位,递在他的手边的时候先说了一声然后才一点点推了进去,贴好绷带,动作精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既然都已经带回来了,那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吧,就对他好一点好了。既来之则安之,“那你就先休息一会吧,我要去工作了,等这瓶挂完了你就叫我一声。”

“好。”终于能在这惊喜之下发出声音了,虽然有些沙哑好歹是不太严重。

玄洛尔离开之后,落云就因为困倦睡着了,一阵翻找声找回他的一点意识,但是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直至一个声音出现他才彻底醒了过来。“洛洛,你记不记得我的那块格子方巾放在哪里了啊?”

翻找依旧在继续,落云观察了他一会,司铎除了找东西之外,好像并不打算看一眼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玄洛尔,也不在意“她”是否给出了回应,这样子的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哎呦。”直至司铎受到刺激叫出了声来,这个时候他的声音还有一些的尖锐,微微地好像是变了音。也是因为有了这个契机,司铎这才发现被铺中有一只手伸出来,手的那一头,连着一瓶盐水,说的精确一点就是上面是一个空瓶子,带子里倒还是有一点的,绊住司铎的正是这一根带子。

“你病了?你不是从不挂……”司铎站直了身子,疑惑于玄洛尔怎么会打吊瓶,说到一半终于是扫到了落云的脸,顿住了要说下去的话,不过惊讶却是被呆呆的愣住了,没有表现出来,等及发现自己认错人这一事实,只是话峰一转,“我看你这个针眼是要出事的,怎么她都不看着一点?”

说到针眼要出事,司铎还是不免有一些汗颜,自己不过是被绊了一下就发出这样的声响,而躺在床上的人那个针眼或者是说已经划开了一个口子了,淡红色的鲜血正顺着那个口子一滴滴往外渗,却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丝,更何况是吭一声了。在这样的汗颜之后,他后知后觉地表现不出惊讶了,只是拿起手边的棉花,迅速地为落云处理了伤口。可即便是手速再快,也挡不住血划的快。

落云倒是没有在意自己疼不疼,这对恋人的关系过于奇特,他不好在其中插什么嘴,这样出现在别人的床上也不知是几个意思。血流下手背,他慌忙要举起手去阻止液体的滑落,却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加速液体滑落的过程,印花的床单上,突兀闯进了一滴猩红的液体,在一朵花的花心。

血液滴在棉质的被单上,很快便渗透了,落云的脸也一下子变得煞白。司铎素有洁癖,虽然看样子他并不介意现在自己躺在他的床上,但他肯定是不会喜欢有人在他的床上留下痕迹的。

不过司铎想到的东西显然和落云不一样:“你看看你,笨死了,万一哪天你死了,在这儿找到你的血迹怎么办?这可是洗了也洗不掉的!”

落云没有再说话,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赶不上这个男人的思维了。处理好伤口之后,落云就被司铎重新按回了床上掖好了被子,几分钟后带着玄洛尔回到房间。这时落云的手上已经有了两个针眼了,调好盐水的水位后,只听得他微弱的声音:“能插到原来的洞里吗?”

听到这话玄洛尔抬起眼楞楞地看着他,他脖子一缩又补上了一句,“不疼,我不会怕疼的,真的不会很疼的。”

“不能留下那么多的针眼?”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知道他会不会疼,上药的时候抱着某种验证的心理,试探地问道。千万,不能是“是”啊!

“不,看着不舒服。”

对,好像就应该是这个答案。玄洛尔一下子入定了,但回过神来之后态度是温和多了:“好吧,我试试。”

插回原来的针眼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无论是对落云来说还是对玄洛尔来说,落云那边就不解释了。至于玄洛尔,因为刚才的伤口太大无法利用,只能用早上医院扎的那个,而该伤口已经结疤。贴好橡皮胶,司铎才淡淡地开口,依旧是挂着微笑:“好了,现在你可以起来了,我给你换一个床单。”

“诶?”最先起了反应的是玄洛尔,他这是在嫌落云脏吗?怎么都不应该这样明显吧,“阿铎你不用这样吧,马上宋姨就来了,落云还要在这儿住几天呢,到时让宋姨给搬过去就成了。”

他好像……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床单脏了嘛。清楚自己被误解了的司铎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解释起来实在是太累了,反正也不用自己来睡,正好自己也懒得洗,玄洛尔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和自己疏远的。“那好吧。”

那一朵花,显出一种妖冶的美,就像是致命的毒药,张开血盆大口,又以魅惑为饵,汹涌向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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