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刘建提供的线索,曲寞带人找到足疗城,见到了那里的老板。没想到那个叫****的老板竟然认识他,还提到了曲寞姑姑家里弟弟曲寄。看见曲寞满脸不悦,旁边的王城板着脸说:“既然你知道曲队长,就应该知道扫黄不归我们管。最近市里出现一起命案,死者身份尚未确定。我们怀疑她是这里的服务生,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原来是这件事!没问题,你们尽管问。”说着喊人招待曲寞等人,“我让她们把最好的包间打开,把最好的足疗师喊来,好好的招待你们!”
“我们没空,也没有这个福分。你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你们这里的服务员?”王城把那张画像拿了出来,让他辨认。
他瞧了两眼,把他二姨喊过来看,“我看着都一个模样,你再瞧瞧。”
“这件外套我瞧着像云云的。”二姨也不敢肯定,“那天晚上她跟丽姐吵了几句,打那以后就没再看见她来,估计是换地方了。”
“什么时候?”王城追问着。
二姨想了想,“上个月九号,那天是我家那口子过生日。我出去给他买蛋糕,看见云云上了出租车。”
“几点?看清楚车牌子了吗?司机什么样子?”越来越吻合了,王城觉得有些雀跃。
二姨马上回答:“十二点多,她跟丽姐吵了几句赌气出去。随后我去买蛋糕,就看见她上了出租车。车牌子没看清,上面的标记我看见了,是迅达出租车公司。”
刘建正好是那个公司的司机,这下基本能确定死者是这个叫云云的姑娘。
****打电话把那个丽姐叫来,原来她的年纪并不大,本名叫胡丽丽,后面加个姐是表示尊敬。她大约三十多岁,利落的短发,一身干练的职业西装套服,搭眼一看像是公司里的中层管理人员。
她说话干脆,声音洪亮,看****的架势似乎是处处都要依靠人家,颇有几分客气。
“那天客人想要点个手艺好些,力气大点的足疗师。我就安排了我们这里手艺最好的安美去了,她说自己等了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轮也该轮到她了。反正是第一回来得客人,她进去把人侍候舒坦了,以后就不找旁人,他知道什么手艺好不好的。
我就告诉她,正因为是新客人,更要满足客人的需求,客人觉得舒服了下次才能再来。不是所有来这里的客人都有特殊要求,而那位客人一看就是正经人,她进去只会让客人反感!
做生意,最主要的会看人。客人一条腿迈进来,张口说第一句话,马上就得判断出他的消费档次和基本需求。我这个经理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王老板每个月给得工资就白瞎了。她却觉得我一直在针对她,看不上她,当时就跟我吵了起来。跟她吵架犯不上,我没怎么搭理她,进去招呼客人了。
那天,我一直在店里忙活到凌晨才回家。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云云,我以为她去其他家了。做她们那行流动性很强,来回换城市的也很多。我知道跟我们竞争的足疗城一直在拉人,之前就去了两三个人。人各有志,我就没给云云打电话。”
王城问她有没有云云的资料,她把当初留下的身份证复印件拿了出来。原来云云的真实姓名叫吴云,今年二十五岁,是南江市下属的一个挺偏僻的小山村里的村民。看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倒是个清秀的女孩子,无法跟浓妆艳抹的画像重合在一起。
“你有吴云平日里的照片吗?”王城让胡丽取来一张。
这是吴云在足浴城照得工作照,妆画得很浓,依稀能分辨出事身份证上的小姑娘。
在登记册上,还有吴云的家庭住址,正是天河小区a栋二单元402室。
曲寞带着王城离开足浴城,那个****一直送到门口,还屁颠屁颠的过去帮着开车门。看见曲寞低头上车,赶忙用手挡住车顶棚,唯恐曲寞撞了脑袋。他轻轻关上车门,朝着曲寞讨好的笑着,一直目送车子没了踪影,这才直起腰来。
“储啊,这曲队长是谁啊?你跟市里的领导都没这么客气过,他是哪路的神仙啊?”二姨不禁疑惑的问着。
****听了赶忙说:“前一阵电视上不是采访过他吗?那个前一阵子破了金店偷窃案和爆炸案的队长,不,很有可能以后会是公安局的局长!”
“现在他还不是局长?就是以后成了局长,这官也大不过市里的那些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