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没走几步,骆将军就膝行几步上前,扑倒在皇上的脚下,“求皇上给臣做主啊,今日要是没个说法,臣和臣的女儿就没有活路了,出门就一头碰死在墙上了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做主,什么一头碰死?皇上也是第一次见骆将军这种姿态,事还没有开始说就先头疼上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将军的心里一直对皇上颇有微词,所以在面对皇上的时候,从来不像别的臣子那样伏低做小,也不爱装弱,在大烟王朝,他从来都是强硬的态度,这样找皇上求个公道还真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一个小太监看着热闹又叫来另一个小太监,一个传一个,一个又传一个,不多时行政殿外就藏了不少的人,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跪着的骆将军和骆初七。
那些小太监有的是第一次见到骆将军和骆初七,看到之后无不感叹骆将军的英武,还又感叹骆初七的美貌。“皇上,臣为大烟鞠躬尽瘁,打过多少胜仗就不说了,这大烟有多少失地是臣收复回来的。”骆将军一面说一面愤懑,“臣从来没想过要讨什么赏赐,只是想要护得大烟的江山,臣对皇上和大烟的一片真心日
月可鉴啊!”说了这么一大串,还是没有说道正点上,皇上的头更痛了,“骆将军,你想要什么赏赐就直说。”他既然都把赏赐说出来了,皇上不赏赐能行吗?他几乎都要怀疑骆将军这次是来要赏赐的了,“还有,究竟是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带着女儿跪到朕的殿门外。”
眼看着骆将军又要干嚎,皇上抬手摆了摆不迭声的说了停,而后眼睛一扫放到了跪着的骆初七身上,“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初七不敢抬头,也跟着伏到了地上,“回皇上的话,我爹是因为受到了欺侮,所以才要来找皇上。”
“朕不是问这个,朕问的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这父女两人都是这个样子,根本不听问的什么,只说自己想说的吗?听到这里,骆初七呜咽了几声,“皇上,今日臣女被皇后召进宫陪她说话,梅月公主说话的时候言语无状冒犯了太子和皇上您,皇后罚梅月公主跪了三个时辰,因为这事,七王爷心里对臣女不满,半道拦了
臣女的马车,还要对臣女出手,正巧太子路过救下了臣女,叶府的大公子知晓这件事。”
“只因为这个?”皇上皱眉,言语不满。“后臣女被太子送回家,七王爷则送臣女的姐姐上官婉婉回府,门房叫臣女大小姐叫顺口了,七王爷大发雷霆,闯入我们骆府威胁家父,家父正直哪受到了这个气,七王爷就让自己的人抓了我们门房管事打
了个半死,现在还躺在府里不知道死活呢。”
慕沉月几乎要为骆初七鼓掌了,他相信她一定没哭出来,而且还十分的得意,但除了他,在场没有人会怀疑她有没有哭,毕竟她声音带着哭腔,又是那么的情真意切。
周围的人听了,虽然不敢议论,但却用眼神交流了起来。
真是看不出,七王爷那样谦谦公子一样的一个人,居然也有这么强硬的时候,难免让人联想到他面对众人时候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再有就是,这七王爷行事风格也太狂妄了吧。
那可是骆府,大烟的将军府,他居然就这么冲进去,还抓了人家的人打了个半死。
皇上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为什么打人?”
毕竟是皇上的儿子,虽然心里最看重的是慕沉澜,但皇上也是很喜欢慕沉远的,所以难免想为他开脱。
可骆初七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只是因为门房管事当着他的面,叫了我大小姐,七王爷说要杀鸡儆猴,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骆府的长女。”
随着她声音的落地,骆将军那边又开始嚎起来了。
“求皇上做主啊,他是皇子,臣不能以下犯上,只能任由他闯进府把我府上的管事打的半死,只是臣心里却不甘啊!以后臣还怎么管治府上的人,谁还能信服臣?不如干脆一头碰死!”
他说要一头碰死皇上自然是不信的,也看明白他这次来就是撒泼打浑的,但这件事错确实是在慕沉远。
本来是一件小事,他们两人私下完全可以解决,当时即便是骆将军把慕沉远拦住了,也不会有什么事,但他偏偏什么也不做,最后告状告到了皇上的跟前,既脑袋了皇上跟前,就不会草草了事。
皇上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传七皇子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