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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丹斯曾担任过陪审团顾问，因此她深知这番话的含义。

&ldo;就像我们的老伙计佩尔，陪审团应该建议判处他死刑。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rdo;

&ldo;为什么不呢?有减刑理由吗?&rdo;

&ldo;是的，其实是因为他们害怕了。他们害怕&lso;佩尔家族&rso;的人会找他们报仇。&rdo;

&ldo;但他们在给他定罪的问题上是没有障碍的。&rdo;

&ldo;噢，没有一点障碍。证据确凿。而且我也尽力准备起诉的过程。我选择了&lso;曼森之子&rso;这条主线‐‐是我第一个这么称呼他的。我指出了他们两人之间所有的相同点：曼森曾自称拥有控制他人的力量。两人都有过轻微犯罪记录，都受到柔顺女性的崇拜。佩尔还造成了富有家庭的多人死亡。在佩尔家中，犯罪现场调查人员还找到了几十本关于曼森的书籍，页面上布满了下划线和评注。&rdo;

&ldo;佩尔实际上帮我们给他定了罪，&rdo;雷诺兹微笑着补充说，&ldo;他自己也起到了作用。他坐在法庭上，紧盯着陪审员看，试图胁迫他们、恐吓他们。他也曾这样看过我。我对他大笑了一声，说我不相信心灵感应会对律师产生任何效果，陪审团成员也笑了起来。因此他的魔力就被破解了。&rdo;检察官摇了摇头，&ldo;还不够判注射死刑，不过判他终身监禁，我已经很满足了。&rdo;

&ldo;你还起诉了&lso;佩尔家族&rso;的那三个女人?&rdo;

&ldo;我为她们进行了辩护。那都是些小事。她们并没有被牵涉进克罗伊顿一家的谋杀案之中。这一点我能肯定。在她们遇到佩尔之前，从来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也许只有公开酗酒或偶尔吸点大麻这样的事情。佩尔给她们洗了脑……吉米?纽伯格就不同了。他有暴力犯罪前科‐‐蓄意行凶、贩毒。&rdo;

雷诺兹家的厨房非常宽敞，整体装饰成黄色和米色的风格。他系好围裙。显然，他刚才为了给丹斯开门而解下了围裙。&ldo;退休后我才开始学习烹调。这个反差可真有意思。没人喜欢检察官。但是&rdo;‐‐他冲着一只硕大的、正在烹饪海鲜的橙色煮锅点了点头‐‐&ldo;我做的意式番茄海鲜……它真是人见人爱。&rdo;

&ldo;呃，&rdo;丹斯边说边夸张地皱起眉头打量着四周，&ldo;原来厨房应该是这个模样。&rdo;

&ldo;啊，&lso;外卖女王&rso;，就像我当年一样是个工作狂。&rdo;

&ldo;我的孩子可真叫可怜，不过所幸他们正在学习给自己做饭。应该是上个母亲节吧，他们给我做了草莓薄荷饼。&rdo;

&ldo;而你要做的就是洗盘子。来吧，尝一碗。&rdo;

丹斯无法抵制美食的诱惑。&ldo;好吧，就一小勺。&rdo;

他盛了一小份。&ldo;需要红葡萄酒来佐餐。&rdo;

&ldo;那个我就免了，&rdo;她尝了尝碗里的炖海鲜，&ldo;味道好极了!&rdo;

雷诺兹曾和桑多瓦尔以及蒙特雷县的治安管联系过，所以已经得知了搜索行动的最新细节，包括佩尔仍在本地活动的情况。（丹斯注意到，当涉及到加州调查局时，雷诺兹竟然只给她打电话，而不是打给查尔斯?奥弗比。）

&ldo;我一定尽我的所能，帮你们抓住这个杂种。&rdo;退休的检察官正在仔细地切西红柿，&ldo;你们尽管开口。我已经给本县寄存公司打过电话了。他们正在路上，把与案件相关的所有记录都送过来。也许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派不上用场，但是说不定会有一两份关键资料。如果需要的话，我会把每一页都看一遍。&rdo;丹斯看了一下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眸透出坚定的眼神，而且这种光彩迥异于莫顿&iddot;内格尔的眼神。她从未和雷诺兹联手调查过案件，但是她知道他是一位雷厉风行、永不妥协的检察官。

&ldo;这可太有帮助了，詹姆斯。非常感谢。&rdo;丹斯吃完了海鲜，把碗冲洗干净，将它放回了餐柜。&ldo;我都不知道你就住在附近。我听说你退休后去了圣巴巴拉。&rdo;

&ldo;我们在那里有一所小房子，但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住在这里。&rdo;

&ldo;呃，刚才你打过电话之后，我和蒙特雷县警署取得了联系。我想让他们派一位治安官守在你的门外。&rdo;

雷诺兹不同意这个建议，&ldo;我家的报警系统非常好。其实，没人能追踪到我的住址。在我成为主检察官之后，我就不断接到恐吓‐‐因为我多次起诉过萨利纳斯市的犯罪团伙。我取消了电话号码登记，还将房产转移到一家信托公司名下。佩尔不可能找到我的。另外，我还有持枪证，可以使用我的六发左轮手枪。&rdo;

丹斯不想让他拒绝自己的安排：&ldo;今天他已经造成多起命案了。&rdo;

雷诺兹耸了耸肩。&ldo;当然，这可真倒霉。我就要个保姆吧。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近小儿子正好来看我们。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rdo;

丹斯快走几步，坐到了一张吧台凳上。她将坡跟的栗色奥尔多斯鞋搁在凳子的横档上。这双鞋的搭扣上镶嵌着鲜艳的雏菊饰品。鞋子是丹斯钟情的物件之一，可是在如何穿鞋这方面，即使是10岁的麦琪也比她更具有起码的品位。

&ldo;好吧，你能跟我说说8年前的那起谋杀案吗?也许能帮我猜出他现在到底有什么目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