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蜜蜂啊,还好,我的小命保住了。”
陆聿北打开车上所有放东西的储物箱,找能消毒的用品,结果车里没有,两人的行李箱里边也没有,正当他犯愁时,突然想起洗手液含70左右的乙醇,可以当消毒使用。
距登岛的城市还有半个小时车程,只能先这么办了。
在手心挤了五滴,喊她一声:
“把手伸过来。”
“干嘛?”
“伤口消毒。”
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包裹,指尖触碰到掌心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些烫,又像是捏了团柔若无骨的棉花,心也跟着痒痒的。
微风吹进来,晨曦绕着指尖,随旁边树叶的摇动映下斑驳光影。
酒精消毒几遍唤回清醒意识,就这么过了很久,程意绵的声音打破静谧:
“陆聿北。”
“嗯?”
“你这样跟我爸似的。”
她说的没错啊,小时候爸爸给她洗手就是这样,里里外外不放过任何角落,像擦拭什么古董玉器。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就比如现在的陆聿北。
“程意绵,你母胎单身不是没有原因。”
程意绵的眼睛放亮,追着他问:“什么原因,快告诉我。”
“别人是绝缘体,”陆聿北收回动作,又抽了张湿巾清理手上的污迹,口不留情接着说:“你就是块木头。”
“什么?”
陆聿北启动车辆,叮嘱她:“手疼了自己挤点,多洗几遍,到地方先找家医院检查肉里有没有余刺。”
“好,”程意绵搓着鼓起来的手指头,麻疼的感觉很清晰。
目视前方开车的陆聿北用余光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厉声呵斥:
“别挠。”
“可是伤口痒。”
“痒了继续洗手。”
程意绵拎起怀里的洗手液,“快被我用完了。”
瞟了眼导航,陆聿北踩着油门加速,分心将手机递给她:
“你搜下附近医院的位置。”
“这种小伤去什么医院,诊所就可以,”程意绵选中最近一家,开启导航,把手机放到支架上,“就这里,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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