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哪怕沃尔夫和忒弥尔两位已经是美利坚精英中的精英了,还是对成总这种非常反美式价值观的宣言搞得有些内心发憷。
“chan,望不到头的失败你是不是太悲观了?”
面对沃尔夫的问题,忒弥尔有些紧张,成总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这位大美妞先稍安勿躁,他笑着反问道。
“为什么你会潜意识的认为悲观不是件好事?换句更适应商业环节的用词——风险评估,是不是听起来就更好听点?”
沃尔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成总这么说他就明白了。
“所以,你认为推克鲁索去竞选市长,可以给加塞蒂压力,但又不一定会成功,未来还可以保留沟通的窗口,是这样吗?”
举一反三,沃尔夫不愧是沃尔夫。
只是吧,他的脑电波和成总还是没对上。
成大器摇了摇头,答道。
“其实,你今天在交接仪式上的发言就很棒——我们要表达坚定的立场,敢于和对手斗争。
这很重要,关于我们是否能做个足够瞩目的玩家。
加塞蒂乃至于圣洛都,只是我们面临挑战的最小难度部分,我们没必要和他妥协。
如果连加塞蒂都搞不定,我们其实可以活的轻松点,少想些不切实际的梦。”
“你的意思是,让克鲁索竞选到底,无论能不能成功,都要展露足够的攻击性?”
黑发富婆问道。
一旁的沃尔夫笑了笑,他算是真正懂成总在说什么的。
在他看来,忒弥尔终究是个女人,没有第一时间从成总的话中抽象出真正的脉络。
无脑的营销号、公知会告诉读者,美利坚、欧洲老白们只会打直球沟通,没有什么听话听音的狗屁规训。
但实际上,有,而且很多——不信可以问问汉弗莱(是,大臣的重要角色)。
“是也不是,我是说,我们的目标可以远一点,对于加塞蒂的反击要重视,但不该陷入被加塞蒂牵着鼻子走的境地。
圣洛都只是我们征程的一部分,蜜儿,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把影响力从圣洛都扩散到加州。
另一方面,还有个比较有前景的机会——沃尔夫的联姻。
这些事做好了,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臂助,我们的能力足够支持某些特殊的选项,比如,跳出现有的矛盾框架去思考解决方案。”
成总的意思是:站在更高处降维打击。
听起来是个抽象的策略,有种阿宅、二极管们意淫的,一拍脑门就能实现的愚蠢。
但这往往也是很多杰出人物创造非凡伟业的基础。
其底层逻辑在于,在稳定的系统中,固有的矛盾不好打破,就引入更多的变量。
没实力,别乱玩,水混了不止会带来机会,还会带来不可控的风险——比如莫名其妙对成总派系动手的黑撒旦。
忒弥尔还在思索成总的话,沃尔夫已然有些绝望的给成总倒了杯酒。
“chan,谢谢你今天能来。”
两人笑着碰杯,颇有几分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似乎,刚刚潜藏在成总那些话语中的萝卜与大棒从未存在一般。
似乎,成总只是和朋友们聊了聊天,就收获了沃尔夫的感谢一般。
似乎,沃尔夫对成总的试探和成总的强硬回应都是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