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の日あの時あの場所で君に会えなかったら
倘若那一天那一刻我没在那个地方与你相遇
僕らはいつまでも見知らぬ二人のまま
我们仍会是素不相识的两人吧
他看见了那个人。
那个像光一样的人。
他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那个人的笑颜。那个人迎着光,跟四周的朋友嬉笑着。大家把他簇拥在中央,他看上去像个小小的太阳。
他们向他走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与他们完全相反的人。他们是光,他是暗;他们开朗,他沉稳;他们坦率,他内敛。宛若两个世界的人。
究竟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曾经会并肩而行呢?
他还没想清楚。那个人离他很近了,却还是没有把视线投在他身上。他一愣,那个人却已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看见了那个人唇角的笑容跟眼底的星辰。
那明明是他最喜欢的表情,最想守护的表情。可是为什么,现在终于如他所愿地看见了,他却觉得那个笑容像是一把利剑,直直捅进他的心脏。不拔出来会死,拔出来却也活不下去,直抽着疼。
太烫了。他的血也是,那个人的剑也是。
他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现实。在这个世界里,他与那个人只不过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可为什么?这份疼痛,那么真实。
这里跟现实实在太像了。
去了god的酒吧,都可以寻见那个人的身影。
真奇怪,平素他明明是不会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的。他试图用理性去思考那些非现实的事,视线却还是不禁被那个人吸引。
那个人坐在吧台,正与充当调酒师的god聊天。其实他从没在酒吧里遇见那么清醒那么闪闪发光的那个人,好像每一次,都是他让那个人在酒吧里买醉哭泣。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那个人从没遇到过他,应该就是现在这样的吧。四周都是朋友,捧着酒杯专门绕过来跟那个人打招呼。不熟的就举起酒杯投去笑容,熟悉的就嬉笑打闹,那个人是永远的焦点。
好不容易周围没了人打扰,god正想跟那个人说些什么,酒吧却猛然响起了摇滚。那个人站了起来,凑到god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god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他张了张嘴,上前了几步,却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目的。是去问他们交谈的内容吗?这样那个人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吧,一个开朗的人跟朋友露出那样愉快的表情是很自然的事。还是告诉那个人,其实他很不想看见那个人跟其他人有身体接触?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幼稚。
他什么都不能做。他要沉稳,因为他是学长。他要包容,他要温柔,他要微笑,他要克制。
&ldo;sgto,你才十九岁。你只是个孩子,不需要压抑自我。&rdo;即使他最敬爱的arthit老师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是平常,他会走到那个人身边,把那个人拉进怀里。不去过问,就悄悄地把其他人摸过的地方重新摸一遍。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他的。
可他现在连走到那个人身边的理由都没有。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他。
god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那人的身边,递给那人一个小包。他认得它,上面绣着一个皮卡丘,那是那人用来装鼓棒的包。那人对god吐了吐舌头便抽出一对鼓棒,站起来的瞬间不忘狠狠捶god一下,才顶着god气急败坏的吼声悠悠然地朝着舞台走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他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他喜欢那人这么活泼的笑颜跟动作,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守护。那人跳上台的时候台下一阵起哄,于是那人相当爱演地轻咳一声、板起了脸,用手压了压底下的声音,他猜那人这幅表情大概是跟他哥哥学的。等台下安静,他转身走到早已为他空出位置的架子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