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修水坝的工程不小,召集了三千多人。这三千多人吃住和上工都在一起,只有负责各个小队的坝头才勉强辨认得出自己手里的人。衙役们是偶尔换班来维护秩序的,只要不是最会惹事的那几个人,一般叫不出那些长工的名字。
“宋睿泽……”衙役疑惑,“好像听过。”
在堆积如山的碎石之下,壮实的男人们赤着上身,灰头土脸地搬运着那些石头。
有人负责敲碎石头,有人负责搬运石头,有人负责挖土,有人上山砍木头,有人负责搬运木头……
江启斌停下动作,捶了捶肩膀,苦着脸说道:“泽哥,你别傻乎乎的一直干,坝头又没有一直盯着咱们,该歇就歇会儿。”
宋睿泽淡淡地说道:“你的腿还没有痊愈,就算不做工,他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停一天少十文,家里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呢,我哪敢偷懒?再说了,我可聪明了,只负责往篓子里装石头,又不走动。”江启斌说道,“这个月的钱拿到手,还要还债。我得干活,要是不干活的话,我浑身都不自在。”
宋睿泽不再说什么。
江启斌看着不远处的宋铁根,说道:“你这个堂兄真小人。他到处说你的坏话,现在大家都避着你,故意疏远你。”
“你堂兄只敢使绊子,玩阴的,但是你得罪了杨坝头,现在苦活儿累活儿脏活儿都落到你头上。泽哥,这样下去不行啊!这水坝没有几年修不好,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你的日子可咋过?”
宋睿泽没有回应。
江启斌早就不指望宋睿泽能有什么回应。要不是那天他受伤的时候只有他愿意背着他去找大夫,还为他和大夫争执,就宋睿泽表现出来的冷漠,他就算有颗火热的心也早被冰水泼灭了。
不过还好,他见到了泽哥不为人知的一面,知道这人就是面皮薄,其实内心比谁都善良。
“宋睿泽,坝头找你,过来一趟。”有人高声喊道。
江启斌停下手里的动作,紧张地说道:“泽哥,又来了,这次不知道又要怎么刁难你。泽哥,你服个软,说几句好话。”
宋睿泽放下手里的东西,前往杨坝头的帐篷里。
与他擦身而过的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对这些修水坝的男人来说,看宋睿泽被杨坝头刁难是他们的乐趣之一。要不然整天只干活,那也太无趣了。
“你们猜杨坝头又要让他做什么。”
“他现在干的活就是最脏最累最苦的活儿。他的任务量还比别人多,就他那小身板能坚持到现在不错了。杨坝头就算再讨厌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县令大人还有那位京城来的大人经常来查看进度,闹大了杨坝头也不好做。”
“这小子真不是人,那么多的活儿他都完成了。说真的,有时候看着他还觉得有点后背发凉。”
“昨天李肃故意撞他,结果他像块石头似的动都没动一下,李肃反而摔出去撞到了头,花了一两银子。这笔钱还是公中出的,等他拿了工钱从工钱里扣,每个月扣两百文,只给他留一百文吃喝拉撒。”
“真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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