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称帝天理不容。”
身穿深红蟒袍的中年男子抬头望逐渐散去的法旨,淡淡的说道。
“来人备马。”
对着外面大吼道。
这场景在大梁各地发生,一匹匹千里驹奔出城门,前往那繁华京畿之地,而这些人身份尊贵,皆是皇族亲王,王公贵戚。
此去只为讨一个说法,女子称帝视我皇族无人?
他们的底气来自于皇族,剑皇虽说镇守帝都使帝都不受外界干扰,可不能违背约定,向皇族之人出手。
藩王进京乃是天大事,各地兵甲调动,以备不时之需,若是那些藩王悍然举兵谋反,女帝只好重兵压境,让他们知道帝不可辱。
“都打起精神来。”
一老者佝偻着背,训斥着一个个魁梧汉子,场面一度十分吃惊,瘦小老头看着无半点气力,训斥人来,嗓门大的出奇。
而那些大汉则是抬头笔直认真听训,眼神看瘦小老头尽是崇拜。
只因眼前这瘦小老头不是一般人,而是大梁以战功赐国公之位的林国公,这是所有军卒的偶像。
也是他们的目标,不然这些精兵哪会这般听话,换作别人,早就叫嚣着。
“这些日子不可放松警惕,皇宫之内只出不进,即便是藩王闯宫,也要给我拦下,若是违抗,那就军法处置。”
林国公目光扫过一排排兵卒,厉声道。
他没有说笑,藩王进京,那就是天崩地裂,他所能做的就是将其拦在皇宫外。
这些藩王不安好心,虽然说的好听恭贺吾皇登基,还说看望年迈的母亲,这些都是说给鬼听的,他们心里的把戏明眼人都清楚。
只是无人点破,给对方留些情面。
“领命。”
底下爆发出嘶吼声,在偶像面前自然不能弱了风气,喊出气势。
“好,这才是我大梁的兵。”
林国公点头道,他也被这怒喊声拉回年轻时候,那时他和这些人年岁一般大,也是那么热血,心中有用不完的气。
现今却是垂垂老矣的迟暮之年,说来唏嘘,别人羡慕他满身荣耀身处高处,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高处不胜寒。
“林虎,这段日子由你监视帝都上下一举一动,凡是有关于那些藩王的,不管小事大事都上报上来。”
“诺。”
一个中年男子弯腰领旨,他是林国公第二子,年少时就跟随林国公南征北战,林国公的荣耀有一半是他促成。
接过帅令,林国公眼皮打颤。
“唉,人上了年纪就容易犯困。”
“老爷即便打盹也是一头雄狮。”
那个一直跟随林国公不出半步的老者微微笑道。
“哈哈。徐老哥,你这嘴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
这位看着比林国公年轻不少的老者竟然能让古稀之年的林国公称呼老哥。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么多年也练成了。”
名叫徐缺的老者淡然一笑,负在身后的右手,两指捏着石子,弹射出去,真气刺破空间,如子弹在水下产生的气泡一般。
不远处黑色身影悄然倒下,这一切都那么平淡无奇,当事人还在和别人有说有笑。
“林远你给我少吃点,我没钱了。”
叶空低喝道。
摸着干瘪的钱袋,他甚至想转头跑路的冲动,看林远这一碟碟叠起来的碗,叶空顿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