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身子,将女人柔软温暖的身体拥进怀里,下颚枕在她的肩胛,闭上了眼睛。
他这两天没刮胡须,下巴上冒出浅浅的胡渣,时笙被他扎得又疼又痒,缩着脖子躲。
季予南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天书房的对话。
环在时笙腰上的手越发紧了紧,仿佛要将女人生生的嵌进身体里。
这种不舒服的睡姿导致的后果就是两人都没睡着。
……
婚礼定在三月十六。
之前连续出了几天的太阳,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从早上起,天就阴一直沉沉的。
时笙一大早被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她躺在床上,全身虚软,感觉还在梦中。
敲门声还在继续,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力道。
“进来。”
进来的是个穿红色修身西装的男人,化了妆,眼睛拉的又长又媚,“您好季太太,我是您今天的化妆师,我叫马克,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沟通。”
有人推着两个架子进来,上面挂着两件长拖尾的婚纱。
时笙:“……”
她看着马克翘起的兰花指,额头两侧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还真是……
给她找了个弯的。
“季予南呢?”
“季少在教堂,本来是要接了您去教堂化妆的,但季少说让您多睡一下。”
时笙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这哪是想让自己多睡一下,是怕她闹。
“我不换,你出去。”
“可是季少吩咐……”马克很为难,皱巴着一张脸,那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时笙的手抚着额头,“我给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季予南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时笙?”
“我说了,我不会和你结婚。”
那头沉默了几秒,嘈杂的背景音消失,“我以为我们前两天已经达成共识了。”
时笙咬牙,“你前两天还说让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