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嘚瑟得像只耀武扬威的开屏小孔雀,“我也要当哥哥了!”
顾牧尘说到做到,果然第二天下午就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嚷嚷着叫季云青赶紧出来吃饭,好分享这一盛大喜悦。
周铭在家吭哧吭哧做脱骨鸡爪,满心对朋友真诚的愧疚之情,季云青盘算着有段日子没见顾牧尘了,就打算去市郊那边住两天,然后等小姨回来再叫上周铭,一起去见见。
“我先过去了,”季云青抓着车钥匙,“他一兴奋起来跟个小鸭子似的,叭叭讲个不停,能给人烦死。”
周铭点点头,明白季云青是想等着小姨回来,再正式地介绍自己,也就乖乖在家待着,准备继续与鸡爪作斗争。
他挺羡慕季云青有个弟弟的,自己这边的情况简单给对方聊过,亲戚不多,他爹是个轰轰烈烈的人物,从不拘泥儿女情长,就给周铭养得有点“独”了。
就是可惜没法儿抱着人睡了。
其实都有点习惯了。
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又开始做被鸡追杀的梦。
季云青坚决不要周铭送自己,主要是他打算骑着哈雷过去,顺便把这个摩托还给顾牧尘,虽然没跟周铭提过这回事,但他总有种预感觉得自己要挨骂,并被强迫塞进车里,让对方送自己过去。
周铭对于他的身体情况,还是有些太在意了。
戴头盔时,季云青不由得有些脸红,琢磨着也没必要这么在意,这么有耐心,前天晚上他趴在床上,咬着脱下来的上衣都快爆粗口了,那人还是不慌不忙的,一点点地搔着他的敏感,直到他濒临崩溃。
当然,看到对方肩上被自己挠出的痕迹时,季云青心里平衡多了。
虽然还是略有不适,但工作日车流量小,去城郊的道路也平坦,季云青一路风驰电掣,大大咧咧地冲破冬日的寒风。
很快,他就后悔了。
到达地点的时候,季云青缓了好久,才慢慢地下了车。
顾牧尘正在院子里打电话,一见着他进来就冲上前,按住对方的肩开始滋儿哇乱叫:“我有妹妹我有妹妹啦……咦?”
他疑惑地眨着眼:“哥你不舒服吗,怎么有点瘸了?”
“刚绊了下,没啥大事,”季云青面色不改,“恭喜恭喜。”
顾牧尘打量着对方:“是吗,用不用让医生……”
“没必要,”季云青直接打断,“我白天吃多了,这会儿不饿,想洗个澡就睡觉,庆祝的事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