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姑娘出事时,都没个人在她身边是不是?”
宝贞战战兢兢的道:“回殿下,奴婢和宜珍本是伺候在姑娘跟前,但姑娘说看见人在跟前心烦,让我们出去,所以。。。。。。”
“好,很好!”冰轮凤眸微眯,骤然发作,声音转为严厉森冷:“连主子都照顾不好,养着你们有什么用?来人,将这两个奴婢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
莲真猛然回过头来:“是我自己弄伤自己的,与她们无关,长公主殿下要打,就打我吧!”
话犹未完,已有人进来,将宝贞和宜珍两人拖拽了去,莲真急了,起身欲阻止,冰轮伸手拽住她右手,莲真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冰轮也不理她,眼睛仍望着地下黑压压跪着的一群奴仆:“自今日始,姑娘不吃,你们就跟着不吃,姑娘不喝,你们也只能跟着不喝,姑娘身上如有一丝一毫的伤,你们也是一样!如果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们所有人,以及你们所有的家人,都跟着一块儿陪葬!都听明白了么!”
众人俱吓得魂不附体,连声应道:“是!”
冰轮道:“现在都给我滚!”
高贤知莲真心地善良,一向厚待下人,而这宝贞更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虽名为奴仆,实情同姐妹,冰轮盛怒之下传杖,万一把她打出个好歹来,两人关系只会变得更紧张,是以刚才趁冰轮不注意,连连向帘外的汪又兴使眼色,汪又兴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人,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早趁机悄悄溜了出去。
窗外很快传来宝贞和宜珍两人的惨叫声,莲真听着,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更痛,哭叫道:“霍冰轮,你不要让我更恨你!”
冰轮并不看她,寒着一张脸:“你反正已经恨上我了,你以为多一分少一分,我还会在乎吗?!”也不顾她极力挣扎反抗,强行捉住她的左手,瞧了瞧几处伤口,对高贤喝道:“还不叫太医进来!”
守着太医,等着他们将莲真手上的伤口处理包扎好,又细细问了一回话,冰轮才回到翠微堂,仍觉余怒未消,晚膳也不曾用,阴沉着脸,在地上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忽然停下问道:“前儿皇上打发人送来的龙袍,你叫他们收起来了罢?”
高贤听她突然问及此事,颇有些莫名其妙,连忙道:“是,是奴才亲手收起来的。”
冰轮道:“明早拿出来,我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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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宝贞和宜珍虽是奴婢,自打出生以来,还未受过这般罪,两个娇娇弱弱的躯体,各捱了二十杖,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还好汪又兴机灵,偷偷摸摸出来跟人耳语了半句,执刑的人杖下留了几分力,才没有伤及筋骨,仅是皮肉外伤,但饶是如此,两人也承受不住,十杖之后,便双双昏死过去。
待冰轮走了,众人手忙脚乱将她们抬回房内,莲真也不管什么主仆有别,要跟着进去,横波忙拦在前面,跪下哀求阻止:“主子,您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本就虚弱,现在手上又有伤,您还是回房歇着罢,这里自有其他人精心照料。”
莲真脸上泪痕未干,木然道:“都是我害得她们这样。”
横波道:“主子千万别如此说,奴婢等伺候不周,本该责罚,殿下已经是心怀仁慈,手下留情了。”
刚说得这几句,却见汪又兴又匆匆回转,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先向莲真请了个安,陪笑道:“这些是极好的治伤化瘀的药,给宝贞姑娘用了,会好得快些儿。”
莲真冷笑道:“你主子打了人,现在又来做好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汪又兴神情尴尬,低声道:“姑娘,这药不是殿下差奴才送来的,是高总管的意思。”
莲真心里原不想接受这药,但终究是担心宝贞和宜珍的伤势,呆立片刻,朝横波点点头,横波连忙从汪又兴手里接过那药匣,道:“多谢汪总管。”
汪又兴低语了数句,告诉她药的用法,哪些内服,哪些外敷,又向莲真躬身行礼,这才退出。
天色渐渐暗了,府中到处开始掌灯,院中一片肃静无声,气氛十分凝重。莲真回过头来,见门前石阶下,里外回廊上,所有丫鬟婆子垂手侍立,面上惊惶之色未消,尽皆望着自己,心下顿觉有些不忍,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我这会儿觉着有些饿了,去叫厨房传些饭菜进来罢。”
众人大喜,“呼啦”一声全部跪下,感恩戴德的齐声道:“多谢姑娘怜恤!”
却说霍牧当日败了之后,霍凛便把他软禁在将军府,随侍在旁的,只有原先将军府的大管家霍有忠一人。自此以后,霍牧呆在一所小小的院落内,与世隔绝,对外间之事,一概不知,最初还能装做无事,泰然度日,但过了月余,也没半个人来看望,或从守卫嘴里得到半点讯息,霍牧便渐渐有些沉不住气,每日里大嚷大叫,只要见冰轮和霍凛二人,冰轮听得霍凛禀报,便命将尼泊尔阿姬波蒂公主和霍潼母子送到他身边,有了爱姬娇儿相伴,他心中慰藉不少,虽偶尔仍觉烦闷暴躁,但毕竟能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