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们从福水村回来,便叫上宴礼和子彧一道儿再来”,谢见君笑着回应道,转而微微歪头看向云胡,他知道云胡说的好日子,并非只是满崽这所谓的有吃有喝,但他乐于哄自己乖乖软软的小夫郎,“有你在身边,便是先前吃糠咽菜的日子,我也觉得甚好。”。“我觉得不好,我不想吃番薯叶子烙的饼,咬不动还拉嗓子眼”,满崽瘪瘪嘴,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温情和旖旎。谢见君宽厚的掌心覆在他脑袋上,没好气道,“有你什么事儿?去把小厮叫起来结账!”。话音刚落,掌柜的似是一直透过门缝儿,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登时谄笑着叩门而入,“谢大人,不知小店可有此殊荣,能请状元郎给小店这记拨霞供题一幅字?”。谢见君神色一怔,想来题字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大抵是掌柜的想借他这状元名头,再给醉仙楼招揽一波生意,一如后世的状元席,状元楼,取个噱头罢了。他接过小厮早先备好的毛笔,洋洋洒洒地在纸上提了几笔,又得了这掌柜好一通的奉承,直言道这顿饭由醉仙楼出面请了。但谢见君离开前,还是留下了饭钱,只是简单一顿便饭而已,没得去承这情分。——二人你追我逃,闹腾了小半宿才歇下。转日起早,新县令便登门而来。“谢大人,昨日那事儿,属实是那富商一意孤行,得罪了您老人家,下官当真是一点都不知情呐下官若是知道会有这一出,如何也不会让他来给您添堵您可一定要相信下官的为人呐”。单单这点小事儿,他拉着谢见君,翻来覆去地絮叨了好几遍,直念叨得旁听的云胡都头晕脑胀,借故要喊满崽起床,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