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五妾玉齿一挫道:“好个贱人!”
苏天民知道问题已趋缓和,当又接着道:“这一点,娘娘应该明白,小弟入府不久,资历尚浅,此事如被查究,虽说小生司心无无咳,可是,大娘她们一旦受她蛊惑,也跟着对小生生出疑心,试问,小生除卷铺盖外,还有什么办法好想?”
黑衣五妾注目道:“于是,你就陪了她……”
苏天民忙说道:“娘娘请别误会,小生进去,只是陪她喝了一会儿酒,此外无它,小生敢向娘娘对天起誓!”
黑衣五妾冷笑道:“假如只是喝喝酒便能完事,那倒是难能可贵,可见这些年来,都是奴家看错这位七娘了。”
苏天民被迫无奈,只好说出实情道:“你们女人,每个月……这一点……你们做女人的,应该明白才对。”
黑衣五妾微怔道:“这样巧?”
苏天民赧笑摊手道:“可不是。”
黑衣五妾一哼道:“好不遗憾,是吗?”
苏天民一愣道:“谁说的?”
黑衣五妾沉声道:“今夜,三更,奴等你假如不能来,希望这次你能找个更好的理由!”
话毕,娇躯一拧,身形起处,晃眼消失在暮霭之中。苏天民茫然站在亭内,不知如何才能渡过今夜。
天色,渐渐,渐渐的黑下来了……
最后,苏天民毅然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事情早晚总得有个开始;就让第五和第七这两个小淫妇,“夜先行唱出开锣戏也好!
于是,他趁天黑无人注意,循原路折回,再向七妾居住之美玉楼走来。
小妖妇见他去而复返,显得甚感意外,迎上来悄声说道:“咦,你不是知道奴这两天——”
苏天民头一点,冷冷截着道:“是的,小生记得!”
小妖妇粉腮微赤,低声惑然道:“那么,你,你又回来做什么?”
苏天民注目沉重地道:“为了来向娘娘报告一件事:不出娘娘你所料,小生遇上麻烦了。”
小妖妇眼光一直道:“你是说”
苏天民静静接着道:“梅花院适有密谕传至,今夜三更左右,小生必须赴梅花院一行。
谨请娘娘指示应付之道!”
小妖扫默然凝视着苏天民,轻轻一嘿,半晌无言,笼满煞气的瓜子脸蛋上,一阵红,一阵白,明澈的双眸中,则同时流露出一片灼灼异采。很显然的,小妖妇得知此一消息,于切齿铭恨之余,业已深为苏天民这种忠诚表现所感动。
小妖妇出了片刻神,方始眨眨眼皮问道:“那么……你答应她了没有?”
苏天民故作负气之状,佛然反问道:“娘娘以为小生有无选择余地?”
小妖妇点点头,稍事沉吟,突然挥手道:“知道了,你去吧!”
苏天民原地不动,注目道:“这就是娘娘的指示?”
小妖妇淡淡接口道:“准时赴约可也!”
苏天民微微一呆道:“‘准时赴约’?”
小妖妇侧目哂然道:“没有听清楚是不是?那么,现在听清了,奴再重说一遍:是的,‘准时赴约可也’!”
苏天民向前院一路走来,内心深深为之纳罕不已。
小妖妇刚才如此决定,其用心究竟何在?他知道,小妖妇必然有所安排,那是无可置疑的;他现在只担忧一件事,便是小妖妇到时候也许会故意拖延时刻,以便暗中观察他将如何应付梅花院那名荡娃的纠缠假使这样,他可苦了!
苏天民思潮起伏,不知不觉已然来到前院大厅。
如今,在这座大厅宾馆中,吃饭的已只剩下他一个了;但是,由于他今天兼有双重身份,现时开出之酒席,仍然是整整一桌。
苏天民因于美王楼刚刚吃过一顿,这时坐下来,仅虚应故事地喝了两杯酒,挟了几口莱,随后便吩咐侍候他的那几名家丁撤去享用。
苏天民离开大厅,回到偏院宿处。偏院里一片静悄悄,仅他卧室门口还悬有两盏凤灯,两厢其余房间,则已尽数封闭。
偌大一座院落,只有一人居住,胆子稍为小一点的,说什么也将无法承受;然而,这对苏天民而言,情形恰好相反,环境安静尚在其次,这样一来,出入行事,可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