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冬笑着摇摇头,又用力拍了下男人的脸,啧啧叹道:“瞧你这驴脸拉的多长,白捡一嫂子还不乐意。”“哼。”荣明海冷哼了声,佯装要去咬沈晚冬的手,苦笑了声,道:“那时候朝廷传来急报,小明的外甥顺利登上了皇位,他无暇再顾忌太多,匆匆安葬了老江,就把秦氏带回了大梁。谁知道回到府里,却看见夫人小戚竟然挺着个大肚子!小明愣住了,他出去打仗,一回来就当爹。小明生平从来未打过女人,当时没忍住,扇了小戚一耳光,小戚居然也回了他一耳光,毫不在意地告诉小明:‘我就是怀了表哥的种,你能怎样?你出去打仗一封信不给家里写,让我守活寡,还带回个怀了孕的嫂子,谁比谁干净。’小明大怒,直接去找那混账表哥,谁知那表哥是个没骨气的软蛋,知道小明一家今非昔比,竟吓得逃了。小明愤怒不已,终于在觐见太后姐姐的时候,无意说出这话。太后勃然大怒,暗中派人赐了那表哥一杯鸩酒。小戚晓得心上人死了,动了胎气,怕小明伤了她孩子,直接将院门锁了,一步也不踏出去。小明虽说受到奇耻大辱,瞧见小戚这样,动了恻隐之心,他也想过,是不是自己也有问题,没尽过丈夫的责,没真正关心过小戚。他想和小戚认真谈谈,谁知那时忽然有消息传来,小戚小产了,差点一尸两命,原因是一个脸生的丫头给小戚端过去盘点心,说是秦姨娘给的。小明当着小戚的面,指着秦氏问:你为何要害她!秦氏捂着已经凸起的肚子,怯生生说了句:‘是您昨夜给了妾身一包安胎药,让妾身做给戚姐姐吃么,妾身哪晓得那是堕胎的。’小明大怒,想处置了秦氏,可一想起去世的老江,他心软了,秦氏肚子里怀的,可是老江的独苗啊。得,这屎盆子,算是扣稳了。”沈晚冬不仅莞尔,摇头笑道:“你呀你,堂堂男子汉,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荣明海眼中闪过抹厌恶和狠毒,冷声道:“六个月后,秦氏‘早产’生下个儿子,而小戚这会儿接连受到丧爱丧子之痛,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常疯疯癫癫的在半夜乱逛,说是要杀了小明,给孩子报仇。小明晓得自己为了秦氏愧对小戚,便一直没说什么,他还晓得秦氏其实生了个女儿,可对外谎称儿子,他总算晓得这女人的心机实在太深,当初一帮大老爷们都被她那张无辜的脸给骗了。后来小明权势日盛,秦氏在府里的地位也愈高,小明朝廷军中事太多,顾不上回府,秦氏逮着机会,一边好生敬奉小戚,一面在给小戚的饮食里下毒,那种能损人身子,让人不知不觉死去的慢毒。小明知道后,对秦氏说了句:‘无论怎样,小戚始终是侯夫人,她已经生不出孩子了,让她这辈子风风光光过下来,不行么。’小明以为从此以后,秦氏就安分了。谁知,还有糟心事等着他。”“什么事?”沈晚冬皱眉,问。“小明还有个好兄弟叫老梁,就是不久前吐过小明喜欢女人口水的那个胖子。老梁的妹妹喜欢小明,就算当丫头也要跟了他。小明不想委屈妹妹,再说对她也没那个意思,可老梁三番五次的央求,还求到秦氏那里了,而梁小妹也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小明一看自己这么大岁数还没孩子,稀里糊涂就同意了,没多久,梁小妹有了身孕,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秦氏自然是好生照顾,端汤递药的把梁小妹当成亲妹妹一样。到七个月头上,小戚听了秦氏的哭诉,说梁小妹仗着怀了侯爷的孩子,目中无人不好相与。小戚心里恨着当年的事,一不做二不休,也给梁小妹端了碗药去,梁小妹当即早产,一尸两命。那死胎生下来后,太医来看过,说了句:孩子早就中毒,就算没有夫人的那碗药,也没法生下来。经过这些年还有妹妹的事,老梁总算看清这位前嫂子的歹毒用意,可大家当初都在兄弟灵前发过誓,谁都没法对嫂子下手,只能忍着。有一天,小戚说她‘怀孕’了,小明知道机会仿佛来了,小戚性子虽傲,不愿意争抢什么,但这些年下来,有些事也渐渐看清了。”说到这儿,荣明海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晚冬,他用大拇指轻抚着女人的侧脸,柔声道:“冬子,有些事我不想也不能掺和进去。文珊已经毒入骨髓,活不了几年了,麒麟终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我是个男人,不论是身体渴求还是心里需要,都想和喜欢的女人一起好好过日子,你跟了我吧,给我生上一窝子小子和闺女。”沈晚冬觉得头越发晕乎了,她推开男人的脸,哼道:“不要,跟了你,小叔会恨死我。”“理他作甚!”荣明海不屑地冷哼了声,坏笑道:“你能确定他以后给你找的男人是真心对你好?我的姑娘,大梁除了老子敢堂堂正正说稀罕你,还有谁敢?再说当初若不是那头骟驴想要羞辱我,我早就用那辆扎了彩帛的车拉你回去了,这会儿说不准咱俩正钻被窝呢,何必在这荒山野坟子里偷情?你别忘了,咱俩先前可算是私定过终身的。”“还是不要。”沈晚冬满脸都是笑意。“为啥?”荣明海甚是不解。“你附耳过来。”沈晚冬坏笑着,朝男人勾勾手,她凑到男人耳边,咬耳朵:“因为小戚说你不行,刚脱下裤子就会泄了,我可不想去守活寡。”“啊?”荣明海一脸震惊,同时又一脸的羞愤,他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再说一遍?”“哼,这种事本来就不太好说,不过呀,我倒是可以先验验货……”刚说完这话,沈晚冬将脚边摆的那盏宫灯踢翻,灯落地,立马熄灭,凉亭里很快又恢复黑暗,此时万籁寂静,只能听见呼呼风声,还有细雨的滴答声,犹如含情脉脉的歌女,在对她的心上人弹奏最动听的情歌。沈晚冬抿唇一笑,如同一只柔弱的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她吻了吻荣明海,抓起男人的手,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襟“嗯。”荣明海口中发出舒服的低吟,他咳嗽了声,竟正襟危坐了起来,甚至还稍微闪躲了下,躲着女人。可这样的的事,就像在煮茶,这越往后就越浓。荣明海轻笑了声,回吻着沈晚冬,咬住女人的耳朵,笑的很坏:“你饿了没?要不要吃我,”“不要。”沈晚冬脸烫的要命,她已经试出来了,这男人非但没毛病,而且真的很……男人。沈晚冬轻笑了声,一把推开荣明海,佯装要逃走,谁知一不“留神”,又给倒了下来,她半捂住脸,媚笑:“万一那两个人回来了,岂不是羞死了。”“真是个坏孩子。”荣明海一把将沈晚冬拉了过来,手指将落在她脸颊上的雨滴抹去,搂住她的纤腰,就这样一直看着她,捏住女人的下巴,坏笑道:“把我的火撩拨起来,就想溜了?”黑汉子天已经泛起了微蓝,给树木和凉亭蒙上了层朦胧的冷幽。清晨风露重,那只叫了一夜的野猫这会儿蜷缩在枯草堆里,半眯着眼,安静地看凉亭里的金风玉露。沈晚冬捂着发疼的嘴跑开,一手按住心口,另一手拿着壶花雕,弯着腰在凉亭边上呸呸吐了会儿,赶忙拿酒漱口。谁知还未醒过神儿来,忽然被荣明海从背后环抱住,那人耸动着腰杆,隔着衣裳轻轻撞她的臀,手不安分地摸她的腿、腰、还有胸,轻轻喘着,吻着她的侧脸,坏笑:“趁着天还没大亮,咱们去树林子,就一会会儿。”“不要。”沈晚冬感觉口中还是黏糊糊的,她用手肘捅后面的男人,故作生气,嗔道:“你怎么就不累,我,我才不相信一会会儿就能完事。”荣明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轻咬了下女人的耳垂,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