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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页(第1页)

“去看含姝了。”沈晚冬按捺住腹中火气,淡漠道。她听见那男人好似起身了,并且朝她这边走来,那股浓郁的酒味还有酸臭气,弄得她恶心。“哦。”章谦溢淡淡应了声,他走在女人身边,站住,低着头看他的小妹整理衣裳,轻笑道:“这些活儿让玉梁做就好了,昨晚上下了雨,你身子单薄,受不得凉,喝碗姜汤去,”“玉梁去给我买嫁衣了。”沈晚冬打断男人的话,她停下手中的活儿,两眼盯着已经叠好的夹袄,淡淡说道:“今晚,他来接我走。往日穿过的衣裳,我得带走,至于那些没穿过的,还给公子,您拿去送人吧。”章谦溢愣住,半响没言语,忽然,苦笑了声:“你连一件念想都不给我留?”沈晚冬扭过头,避开男人的痛苦,摇头道:“侯爷会不开心的。”“侯爷!侯爷!侯爷!”章谦溢忽然抢过女人手中的衣裳,狠狠摔到地上,如此还不解气,上去又踩了几脚,他一把揪住沈晚冬的衣襟,恨道:“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近了,啊?就一夜的功夫,你就这么念叨他,啊?”“放开!”沈晚冬挣扎,她毫不畏惧地瞪着章谦溢,良久,忽然笑道:“公子,今儿晚上的时候,您就当妾身的义兄,送妾身出门可好?以后妾身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侯爷也不会。”“我送你?”章谦溢冷笑数声,他凑近沈晚冬的脸,盯着这张让他爱不得恨不得的脸,忽然勾唇坏笑:“如果我不愿意呢?”“你敢?”沈晚冬忽然感觉不妙,她有些后悔了,为何要回来。“你看我敢不敢。”说话间,章谦溢忽然拽住沈晚冬的头发,掐住女人的脖子,让她挣扎不得,随后毫不留情将惊恐过度的女人扔到床上。他随手抓起桌上放着的一根长腰带,面无表情地朝女人走去……似冰似火沈晚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被人大力一推,晕晕乎乎地摔在了床上。她无暇顾及被撞疼的右胳膊,慌忙挣扎着坐起,才刚抬头,就看见章谦溢阴沉着脸,一步步走来,他面上带着宿醉的憔悴,双眼微红,可唇角却勾着抹狠厉的笑意。沈晚冬下意识四下去找寻能防身的东西,她一把将被子抓住,挡在身前。眼前着男人右手紧紧攥着根长腰带,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骨节分明,足以证明他此时的怒气。“你,你想杀了我?”沈晚冬呼吸急促,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呵。”章谦溢摇头坏笑了声,再没有说别的话。“你,你居然!”沈晚冬大惊,她知道这畜生想要做什么了。不行,如果真的让他得逞,荣明海那边可如何交代。怎么办,怎么办。慌乱下,沈晚冬忽然记起荣明海昨晚上给了她一把匕首,对了,侯爷说过,出了任何事有他兜着。想到这儿,沈晚冬忙翻起褥子,找到那把巴掌大小的匕首,噌地一声拔出,护在身前。“公子,我们真要以这种方式面对么?”沈晚冬只觉得身上冷汗涔涔,喉咙发干,她强迫自己挤出个笑,半含着泪,看着半条腿已经跪上床了的章谦溢,哀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走到今天不容易,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还忍心再拉我进火坑么?”“呵。”章谦溢只是冷笑,完全无视女人的苦苦哀求。“你别再过来了!”沈晚冬胡乱挥舞着匕首,试图阻挠男人的寸寸逼近,可忽然,她的腕子被章谦溢紧紧抓住,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就被男人抢走,直接扔了。当匕首落地的声音响起时,沈晚冬的心似乎也凉了几分。逃,她想逃。可还未下床,就被男人给压制在床上,胳膊被反扭在背后,用腰带紧紧绑住,回头一看,发现他将裤子拉下,整个人都上来了,跪在床上,朝她一点点逼近。她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她哭,可那人除了冷笑,不为所动。上半身一痛,只听次喇一声响,她的袄子被男人给撕扯下一半,圆润的肩头和胸前的半抹春光登时一览无遗。“公子,你是聪明人,你是不会得罪安定侯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恨意全被惊惧取代,她试图说服这头已经疯了的野兽:“他是麒麟的爹,我是麒麟的娘,若是麒麟长大后知道自己的生母这般被人践踏,他还会认我么?安定侯还会看得起我么?”“你早都脏了,还妄想什么。”章谦溢冷声嘲讽,他不再容许女人聒噪,直接将她压在身下,胡乱扯下她的亵裤,挺身而入……男人喘着粗气,吻着痛苦到痉挛的女人,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这是你欠我的,该还了。”不知过了多久,很久吧,因为痛苦根本漫无边际。阳光慵懒地照在纱窗上,一两只雀儿扑棱着着翅膀打架,春回大地,但总有那么一处地方,永远得不到救赎。沈晚冬痴愣愣地侧躺在被子里,一丝不挂,她被男人搂在怀里,紧紧贴合。还有触觉么?胳膊上的束缚刚被解开,已经麻木不堪,身上到处都疼,被咬的、嘬的、抓的、捏的……她感觉到男人微凉的手轻抚着她的腿,慢慢往上,找到最绵软舒服的地方,握住,笑的得意。她还感觉到男人吻了吻她的肩头,温柔且深情。“我活儿不错吧。”章谦溢坏笑了声,摸了把身下半潮的床单,轻声呢喃:“你别恨我,你仔细想想,当初若不是我,你在园子里过怎样的日子?你出事后,我当孙子去唐府给你磕头,苦苦哀求叔父救你,还被梅姨那老娼妇羞辱,我心里若是没有你,会这么做么?”“公子,”沈晚冬强忍住恨意,稍一闭眼,泪珠登时掉落,她哽咽着问:“妾身再问一遍,您会娶我么?”“不会。”章谦溢毫不思索地说出这话,他似乎察觉到怀中女人身子略有些颤动,忙笑道:“不是我不娶,是叔父不会答应的。再说了,你不是一门心思想跟了荣明海么,我现在同意了,今儿晚上我就以义兄的身份送你出门。”“我,我都这样了,还能跟他?!”沈晚冬恨得身子直抖,她不由得躬起身子,失声痛哭。“别哭嘛,”章谦溢随手抓起沈晚冬的肚兜,帮他的小妹擦泪,柔声哄道:“只要咱们心里都有对方,嫁了谁娶了谁重要么?你放心,我一旦跟安定侯有了亲戚关系,就能大展拳脚,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堂弟?梅姨?呵,都死去吧。”沈晚冬心渐渐凉了,不愿说一个字。“你放心。”章谦溢轻抚着女人,呢喃细语:“荣明海现在虽让你住在外边,把你藏着掖着,但我相信咱们大名鼎鼎的冬蛇总会登堂入室进侯府的。到时候我就是你的娘家,给你财力支持,帮你出谋划策,侯府里那两个女人怎会是咱们的对手,一边歇着去吧,你还愁抢不回儿子么?”沈晚冬只是冷笑,不再流泪。“别恼嘛。”章谦溢大腿架在沈晚冬的腰上,半个身子压了上去,他用手挠着女人的痒处,试图逗女人开心,可发现她无动于衷,小心翼翼地问:“你当真不愿跟荣明海了?”水汽氤氲,荡漾出阵阵茉莉花的香气。沈晚冬坐在澡盆里,痴愣愣地盯着凳子上放着的红色嫁衣。玉梁的眼光不错,这套衣裳本是曹家肉铺的女儿出嫁时穿的,玉梁好说歹说,花了大价钱买了回来。据说曹家姑娘整整绣了半年之久,瞧着也是,针脚细密,尤其是袄子上那几朵用金线绣的牡丹,花瓣纷繁秀美,吐着国色天香的气质。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章谦溢终于得偿所愿了,心满意足地换了身衣裳,说是要亲自给义妹置办嫁妆,带了他的侍卫出门了。沈晚冬抬起仍发疼的胳膊,上面有好几处被咬出的伤,还记得不久前那畜生问她,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跟了荣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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