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
张梓盯着季珩,“谁办婚礼?”
季珩:“我啊。”
“你跟谁?”
季珩闻言瞥了张梓一眼,有种让气到不想讲话的意思。
张梓心神一分开,虽然疼,但药油散开,皮肤下微微发热,有效缓解了疼痛。
药油擦了半个小时,季珩涂抹得很细致,而张梓的警惕性实在太低,如果他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药油都要从膝盖蔓延到脚踝了……
掌下皮肤细腻,抬头就是张梓白皙精致的面孔,季珩自认为不是君子。
季珩放下药油,去湖里冲凉水澡,他忙了一天,身上全是汗。
张梓听着外面的水声,仿佛那泛开的涟漪到了心尖,开始挠人痒处,盛夏,难免体内燥热,张梓深吸一口气,甩了甩头想要把某种隐约闪烁的带颜色念头驱赶出去,但越是这样,一股邪火越是滋生,跟着更加劲爆的画面涌现脑海,三轮车,烈日,小麦色的皮肤,流畅的肌肉线条……
我有病吧?张梓心想,跟着房门再度被推开。
这倒霉的小木板在墙上一弹,发出即将寿终就寝的“吱呀”声,季珩用力猛,发丝的水顺着下颌线流淌,他平静站着,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张梓。
张梓也没吭声。
火焰在空气中被“刺啦”点燃。
季珩先开的口,嗓音发哑:“张梓,今晚我没遭人算计,也很清醒。”顿了顿:“我想要你。”
不得不说稍微开窍后直球都是往人脸上砸。
墙上的两道身影倏然融为一体,张梓半跪在床上,正好跟站着的季珩拥吻,季珩呼吸沉而急促,往下扯着青年的短裤,同时顾及张梓膝盖的伤,让他逐渐平躺在床上。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动。
季珩非常英俊地挑眉:“希望它支撑得住。”
张梓:“……”他脸上泛开红晕,心想这不怪我,美色当前,一动不动是王八。
动了一晚上的是床板,感觉距离报废也不是那么遥远。
清晨,小西习惯性来送羊奶。
敲了敲门,很快听到拖沓慵懒的脚步声,比平时略重,小西还想着张梓是不是没睡醒,谁知门一打开,站着神色噙笑的季珩。
季珩脖颈上有一处抓挠伤,但小西没多想,只是略感好奇季珩怎么在张梓的房间里。
“多谢。”季珩接过羊奶。
“不客气。”小西的中文有点儿生硬,也是这段时间跟着他俩学的。
季珩关上门一回头,张梓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
“嗯,挺热。”秦照一下飞机就觉得热浪扑面而来,他将行李放在推车上,转身同沈鹤清说:“外套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