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那之下能够获得的,会是我的私心,还是王马君的意料之中呢。
“真不愧是最原酱,才刚过几个小节就已经跳得像个初学者了呢!”
“要不是王马君中途开始捣乱,现在至少也应该到达中级者的水平了吧?”
“呜哇,自我评价超高!难道说最原酱是那种容易被跳舞氛围影响的人?”
“……”
一次又一次重复着相同的舞步,以规定好的步伐逐渐熟能生巧。但也因此有余闲去注意到那些最开始被忽视掉的东西,仅凭言语无法描述的风景。
至近距离下,王马君的脸上并不仅仅怀揣着笑容,想出坏点子的前一秒会如同点起电灯泡般微张开双眼,而那份视线比起我本人更会抛向与预定行进完全相反的方向。
王马君迈出步伐时总会倾向于让脚后跟先踩地,确认能够站稳后才会轻轻落下前脚,以泛着水光的双唇吐出安心的气息。
王马君加快速度时会像是故意一般用腿撞向我的膝盖,如果失败了的话便会蹭过西装裤的外侧,布料与肌肤摩擦的瞬间比想象中更加刺激听感神经。
王马君及腰的银长假发飘扬在空中时比天空的水晶吊灯更加闪烁着光芒,不知不觉间细碎的侧发黏上他的脸颊,注意到时本人只是鼓起脸颊向那边呼了口气,回过头的笑容像是在诉说着不愿在舞蹈中途随意抽手。
无论是我搭着王马君后背的手,又或者是王马君搭着我肩膀的手,想必已经被各自的、互相的汗水打湿透彻,唯独紧紧相握的手中隔着那层神秘的黑纱,比起触感更是那灼伤的温度、暗示脉搏的鼓动,不屈服于任何人的意志传导而来,将两份心情共鸣。
即使知道自己容易被氛围影响,无论是好亦或是坏,但如果是现在,无关于他多少次信口道出的谎言,我能够确定出的真实……。
“王马君,我”
“嘘——”
不知何时我被逼到了圆桌前,只消眼前王马君一步的进攻便被卡在桌前动弹不得。
“不可以哦,最原酱。我们应该在准确的地点做该做的事情,这是所谓的人物设定同时也是赋予我们的职责”
一字一句认真而轻薄,王马君将右手缓缓从我的肩膀划到了唇前,竖于食指上的白银戒指抵在了唇间。
“在这里揭开小丑的假面的话,便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
静寂也只是一瞬,就连华尔兹的音乐都消失了踪影。
“哎呀,看来一首曲子跳完了呢!”
语毕王马君笑嘻嘻地向后退去,双手执裙轻巧地行了一礼作为舞会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