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摇头:“没有。”
她有点按捺不住:“那你为什么一进门就板着脸。”
“习惯。”
他咧了一下嘴,证明他是会笑的,这个根本算不上笑容的笑容,让她心里更渗得慌。
他说:“你眼睛下面的青筋有些浮肿,看来你经常熬夜,手指纤细,手上的皮肤红润有色泽,你经常做一些能运动伸展手指的事,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我哥的,你应该是个性格比较活泼的人,刚才你在餐桌上压抑的表情,弄得我也挺难受的。”
萧延从厨房里出来,把挽上去的衣袖放下来,问萧恪:“要喝茶吗?”
萧恪说:“我得把胃空出来参加过一会儿的酒局。”
萧恪还要去应酬,萧延送他到门口,回来之后,她问:“你弟弟一进门就没笑过,让我很忐忑。”
“他从来就是这个样子,习惯就好了。”
她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你真的是青木堂萧家,就是萧作笙的儿子。”
他点点头。
见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他问:“怎么了?”
她像个焉了的茄子愣在那里,刚才的震□□成了现在的自卑,原以为他只是个靠着打拳击赛百手起家的小富翁,没想到却是个真正的豪门贵公子,她说:“我跟你在一起,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会不会跑出来说,我配不上你。”
他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
每天吃过晚饭后是他带米修去散步的时间,他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带米修去散步吧。”
想到米修凶神恶刹的样子和对她并不友善的眼神,她就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过爱乌及乌,既然选择要跟他长久的在一起,就必须得融入他的生活。
她说:“好阿。”
红珊路的尽头是珊瑚公园,萧延常常带米修到那里去运动,萧延右手牵着她,左手牵着米修,白佳佳瞪了一眼米修,以后等我生个小bb来替换你的位置。
珊瑚公园地段比较偏僻,白天来游玩的人多,夜幕一黑下来,就比较清静,很适合米修撒腿乱奔。
萧延解开了米修脖子上的锁扣,她赶紧藏到他身后,紧张的拽起他的衣角。
等米修跑开了,他赶紧伸手一揽,把她抱在怀里,似乎在说,有我在,别怕。
她问:“你是不是除了拳击,还会别的招式。”
“我从小就很迷中国武术,在美国有很多中国武馆,我有空的时候,就会去那里转转。”
她双手合十,无比崇拜的说:“那回去你给我表演一下,行不。”
他的背挺得笔直:“好。”
突然,一声尖锐的‘抢劫’声在不远处想起,萧延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知道,他的身体里有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忱,任何东西都阻拦不了,她赶紧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快步朝声音的方向跑过去,她不放心,最后还是跟着了过去,在公园一条林荫小道上,不见萧延和歹徒的身影,只有一个女人跪坐在地上,痛苦的□□着。
她赶紧过去想把对方扶起来:“你伤到哪里了?”
“我崴到脚了。”
她把受伤的女人扶到旁边的长凳上坐着,然后打了120叫急救车。
在等急救车的时候,萧延回来了,手里拿着女人被劫的包,受伤的女人接过自己的包,发现里面的东西一样都没少,对着萧延连连致谢。
萧延什么也没说,拉着白佳佳就走了。
白佳佳问:“那个歹徒呢?”
“被我打晕了,我交给了两个路人,他们已经报警了,相信警察这会儿已经到了。”
自从知道了他真正有家世,她才明白为什么萧延每次行侠仗义的时候要蒙着面,他那样的地位,不能引人注目,不能树敌太多,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那些‘无力抗争’的人。
她突然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里,他问:“怎么了?”
“暗爽一下。”
回到家,把米修关进狗舍,她就拉着他去拳击训练室,看来那些拳击用具不过绕乱大家视线的摆设,她说:“把你练武术的家伙拿出来我崇拜一下。”
他走到拳击手套展示柜旁边,用力的把一个齐顶的柜子推到一边,露出一扇门来,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进来吧。”
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约有一个高的木桩,那木桩上凹凸不平磨损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一拳一拳打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