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星身体渐热,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拓跋真身上乱摸起来,原本凌乱的衣服被他探了进去,贴着肉摸到拓跋真的胸膛上。「呃……」拓跋真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言子星的手指不知何时撚上了他胸前的玉珠,食指和中指灵巧地搓弄着,又麻又痒,小小的乳首渐渐挺立起来。「别……别!不行……」拓跋真痛苦地呻吟一声,无力地推拒他,咬牙道:「我动了胎气,不能做……」言子星惊了一下,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你动了胎气?什么时候?你现在身体如何?孩子没事吧?你怎么不早说,刚才有没有压到你?刚才让你给我换药,没累到吧?」他急急起身,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离开他的怀抱,拓跋真顿时感到一阵阵凉意,身体似乎对刚才的体温异常眷恋,但言子星关切的话语却又让他感到心暖。他觉得有些不甘,板着脸拍开言子星的手:「没事。养养就好了。」说着撑着腰坐了起来。刚才忙活了半天,又被言子星拽到床上,虽说床榻柔软,但他还是有点担心伤了孩子,便摸出床头的一个药瓶,倒出几粒阿素亚专门为他调制的保胎丸。服下后果然觉得腹内暖洋洋的,胎儿似乎安适了许多。言子星一直在旁看着他,在他服药时帮他倒了碗水,此时见他坐下,便蹙眉道:「这帐里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实在不像话。你现在身子不便,还能事事自己来吗?」拓跋真心道,若不是你突然过来,我现在早就歇下了。他哼了一声,硬邦邦地道:「不用你管。」言子星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怀孕的样子,可是现在不是咱们在乌里木盆地的时候。」他顿了顿,叹口气道:「你就是好强。那时候还有我照顾你,可是现在你贵为西厥大汗,却连个能贴身服侍的人也没有?」自然是有的。不过心腹侍女他都送去照顾海莲娜了,小厮他又不愿意让他们看见自己现在这种畸形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他也有男人的自尊和骄傲,尤其他还是西厥的大汗。但听了言子星的话,他却觉得心窝里暖暖的,除了阿素亚老师,他已经许久没有再从别人身上感受过这种类似亲人之间的关心了。虽然从前娜木纯与他的感情也很好,但那不仅是女人对丈夫的关心,还有着一种不经意的敬畏和讨好。那种地位上的无形差距,给他的感觉与言子星的微妙不同。言子星对他的关心,带着一种平等的、无法割舍的亲密感,仿佛他本该这么和他说话,再没有比这更天经地义的了。他哼了一声,眯起眼盯着言子星,道:「你不生气?」言子星笑咪咪地看着他的肚子,漫不经心地道:「为何生气?我早想到你可能怀上了。」「你早想到了?」拓跋真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言子星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稀奇?你能为我生下海莲娜,自然能再生一个。」其实他也是祭祀时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怀疑,这几天这个疑问一直放在心里,刚才两次突然抱上拓跋真,就是在试探。在挨了那一肘前,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因此后来再抱着拓跋真压到床上时,便故意避开他的肚腹,果然拓跋真怕伤到孩子,脱口说了出来。言子星虽然心里不爽他瞒着自己,但也能理解他现在的立场和处境。何况海莲娜的事还没过去,他能把海莲娜抢走,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孩子,若不是自己突然来出使,只怕等孩子生下来他就不认了。言子星心里虽然气闷,但再次要做父亲的喜悦还是占了上风。而且拓跋真的脾气他是了解的,为了这个再和他吵一架,也没有意义。何况拓跋真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又刚动了胎气,所以言子星觉得自己应该大度点,先把这笔「帐」记下来,以后再和他算。拓跋真听了他的话,气得脸孔通红,似乎自己就该是给他生孩子的。「姓言的,我告诉你,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和你没有关系!」言子星眯了眯眼,差一点就要发火,但既然已经决定以后再和他算帐,现在就没必要和他生气。他正要说话,忽听外帐有人禀报道:「大汗,已经过了戌时了,您可要休息了?」言子星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来了一个多时辰了。拓跋真看了他一眼,道:「言大人,时候不早,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