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干净整洁,墙面有色彩纷呈的涂鸦,景程喝地双脸通红,从卫生间出来。
“嗯,怎么换人了?”
周淮生想扶她。
她摆摆手,表明自己可以,独自摇摇晃晃坐下来。
她酒量向来是不错的,看着桌面红的白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且她惯喝红酒。
哪里受得了白酒的烈性。
“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还没喝够。”
她把周淮生推开,摸着酒瓶子就往杯子里倒。
他没有惯着她,拿起她的外套搭着她的肩准备带她离开。
柜台示意钱已经付过了,慌乱且礼貌地替他们开了后面车门。
周淮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车里开着制暖,不至于太冷。
她躺在那里,手里拽着半瓶酒,头发凌乱,没了白日凌厉的气场。
她平常很少这样子。
车开到一半,她在后面拍打窗户,她脸色很难受,大概是要吐了。
他把车停在明日广场。
那里有一个公共卫生间,他拿着她的外套在外面等。
明日广场很大,绿植上闪烁着柔美灯光,广场外是一望无际的江水,寒夜里浮起一层雾水。
路边偶尔有零星的路人走过。
她从里面出来,没有了方才烂醉如泥的状态,整个人清醒许多。
坐在江边长椅,低着头,周淮生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此时是冬月初。
“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没有说话。
“你能娶我吗?”
她突然问他。
他有些吃惊,但不完全是。
两年前的一次公司酒会,他送喝醉的她回去。
她问他,如果你三十岁还没有结婚,我们能否像电视剧里那样。
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