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这个清晨还是在四点半左右醒来,他就听到旅馆院落中车辆的声响,他还听到张大爷在床铺上翻身的动静,他就知道张大爷已经睡醒,老爷子还没有睡醒。柳树悄然从床铺上起身,他悄然穿上了床铺下的拖鞋,他并没有拉亮客房中的电灯,他只穿内衣就悄悄地走出客房,院落中的各种灯光相当明亮,大多数的客房中的灯光已经明亮,院落中还传来各种话语声,贮水罐旁还是有着人员在洗漱,还有两辆小型货车正在离开院落,货车上的灯光还是相当明亮。柳树从院里的公共厕所返回到客房门口时,他就看到所居住客房中的灯光已经明亮,他推门进到客房中后,张大爷和老爷子已经起床,他们都穿好衣服坐在各自的床铺上。
张大爷说:“柳树,我今早比你醒的早,我都上趟厕所回来躺在床上睡不着,你才睡醒出屋上厕所。我大哥睡醒后,他才拉亮了屋中的灯泡。”
柳树就坐在床铺上说:“大爷,我怕是影响你们睡觉,我就没有拉灯走出客房。我都没有穿外衣,我知道你们起床晚,我从厕所返回还想躺在床上养神,我等着你们睡醒后再穿外衣。”
张大爷说:“柳树,咱们每天赶集就要在四五点钟起炕,早起炕才能在家里吃上热乎的早饭,起炕晚就要上大集上吃早饭,在集上吃早饭吃不饱。”
柳树说:“大爷,我每天都是四五点钟起炕,我以前早晨还要去早点部中吃早点。现在我已经能够做早饭,我每天还是要早起炕。”
张大爷说:“柳树,咱们今天不跑远路就不着忙,咱们要在六点钟左右吃早饭,咱们在七点左右去往摊位上摆摊,咱们摆摊早庙会人少不卖货。”
柳树答应声后,老爷子从他的床铺上站起来说:“你们先在屋里说着话,我上趟厕所返回来后,咱们就在屋里说话。”
老爷子走出了客房后,张大爷目送着老爷子的背影说:“柳树,将娜丽她爸年轻时没少受累,他要比我受的累大,我和你大娘就生养两个姑娘,她们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我和你大娘现在没负担,我就是不赶集出摊卖货,我和你大娘都是不愁吃喝,女儿女婿就能供上我们的零花钱。将娜丽她爸在我们村是有名的瓦工,他年轻能干时每天码砖墙接近一百方。他家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他们老俩口子都没有负担。将娜丽的父亲年轻时受的累大,他的身上才落下病根,他的体格就不如我的体格,他的年龄比我大四五岁,小丽应该称呼我为叔叔,她总改不了嘴,她总是称呼我为大爷。”
柳树不仅喑自咋舌说:“大爷,他能码近百方砖墙我听着都眼晕,百方砖墙相当于这间客房的四个墙框子,我知道码砖墙按长乘高和乘宽来计算方数。我现在都不能和老爷子相比较,我现在正是壮年,我就是会码砖墙,我每天都码不过几十方。我现在在菜地里打工或装车能跟上趟,我和其他人比起来,我的体力只能算是占中等。”
张大爷笑着说:“柳树,你现在的年龄现在不算大也不算小,我是过来人,你要听我一句劝,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不先成家就无法立业。你现在摆摊卖货就缺人手,你这个年龄已经到成家的年龄。”
柳树说:“大爷,我知道自身的情况,我的经济状况不景气,我现在就不想成家的事情,我就是遇到愿意和我搞对象的人,我达不到拥有楼房和车辆的条件,我现在不具备各方面的能力,我还不如单身过日子省心。”
张大爷说:“柳树,你想的还是先立业后成家,现在楼房和车辆不算占主要的事,这些都是首付款后再还月供,这些都要经过你几年的努力才能够实现。”
柳树不仅解释说:“大爷,我家乡的老房经过翻修后就是新房,过去那些年,我们家乡还是按照传统习俗办婚事,男方只要是有新房,男方和女方订很简单,女方家不要彩礼,结婚后女方家还有陪送嫁妆。现在这个年代不是过去的那个年代,现在女方彩礼这项连年水涨船高,我现在要是定婚的话,我连女方的最低彩礼钱都拿不出来,我根本都不敢想婚姻上的事情。”
张大爷说:“柳树,你说出的还是很现实的理由,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婚俗,我们这个地区的婚俗和你们家乡的婚俗有差别。”
柳树说:“大爷,我今年背负着三四万元钱债务,我在晚上睡觉都睡不实落,身上的债务把我压的喘不过气来,我已经还清了一万。我还差我叔伯兄弟柳林三万多元钱,我再摆十天八天的摊子,我就全部还清欠债,库房中剩余的衣服就是我做小买卖的本钱,我还清债务后才能松口气。”
张大爷说:“柳树,你欠的外债还是有指望还清,我知道我远房亲戚家的情况,他家投楼卖车辆就欠了几十万,他们要还钱还没有指望。”
柳树正在和张大爷说话时,老爷子就推门进到客房中,他坐在床铺上用手揉动着脸膛说:“我每天还是这时起炕,我起炕后就准备做早饭,我要给小丽她妈打下手,我们吃过早饭后,我没事时就出门游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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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说:“大哥,我刚才和柳树说起婚姻上的事,这年头的婚姻和过去的差别太大。咱们在年轻时定婚结婚的事不犯愁,多生个孩子少生个孩子都能拉扯大。现在年轻人的婚姻上的麻烦事太多,小俩口就供养个独生孩子,日子过的都显得不轻松。”
老爷子说:“我俩儿子的婚姻上的事我都不操心,他们到成年后就由不得家长管理,翅膀硬了就自己去打食。他们自已的路由自己去闯荡。我们家就剩下小丽没有成家。前些年媒人来我们家给她保媒时,我在旁都听出小丽婚姻能成的事,她妈在旁就要这个条件要那个条件,我看着她的婚姻能成最后还是不成。她这几年相亲错过一个又一个。现在她年龄大相亲都不在有从前的条件,她看中的男方可百男方看不中她。我更是不打听她这次相亲的事,她的婚姻还是由她自己做主。”
张大爷说:“大哥,小丽这次相亲没成吗?”
老爷子说:“我听她妈说出还是不成,她这次是相中男方,男方的父母和亲戚没有相中小丽,男方有文凭又在大城市中打工,男方相完亲后都没有在住几天,男方找借口以工作为理由往后拖着。”
张大爷说:“大哥,他们要是经常用手机联系,他们的婚姻往后说不准能成。”
老爷子说:“我的体格不如你的体格,我要是有前几年那样的好体格,我还能骑着三轮摩托车赶大集,我就卖小丽进的货就能挣出零花钱。我现在体格不好怕生气,只要是看着不顺眼的事就生气,我听到不爱听的话语还生气。平时我就总是躲避着生气的事,我就不在人多的地方占脚,我就独自找乐子寻开心,我心情只要顺当就能多活几年。”
张大爷说:“大哥,你体格弱在家就少出门走动,你没事看看电视消磨时间。”
老爷子笑着说:“我平时更不爱看电视,我要看电视就看戏曲,我不看电视剧。小丽和她妈总看电视剧,她们看的都是才子佳人宫家内斗的电视剧,这些和咱们老百姓的生活没关系,小丽她妈总是爱看豪门总裁那种爱情电视剧,她对小丽要找的对象就要求高。我夏季晚上就去喷泉广场上游逛,我就是要观看二人台,晚上要是没有二人台,我就和熟人说话打发时间。”
张大爷说:“大哥,你不愿意看的别人愿意看。”
老爷子说:“我代表的是我自己的看法,我不能代表别人的看法。我连儿女们的婚事都做不了主,我们家过日子的事都由小丽和她妈做主,我现在就是自己管好自己。”
柳树旁听了老爷子他们的对话后,他就知道老爷子有着很强的个性。他们之间说话柳树不能从中间插话,他就从床底下拿起毛巾包,他起身和老爷子他们打声招呼后,他就推门走出客房。天色已经发亮,院落中的外接灯盏已经完全熄灭。院落中停放着的货车已经减少,贮水罐周围洗头洗脸的人员增多。将娜丽和刘婶的说话声远远地传过来,她们正在贮水罐的周围洗漱。柳树就向着她们的身旁走去。
刘婶就打招呼说:“柳树,我大清早就听到你们那间屋子总说话,你们起个大早就是为了说话吗?”
将娜丽说:“刘婶,我老爸和张大爷年轻时总在一起,他们只要是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这几年张大爷总是摆摊卖鞋,我爸就不能在摊上和他说话。现在他们住店遇到一起,他们要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他们头脑中都有封建观念,他们在一起说话时,我就老远躲着。”
柳树看出刘婶和将娜丽已经换上了衣服,将娜丽穿着粉红色长袖替恤衫,他的下身穿着蓝色牛仔裤,她的脚下还穿着白色旅游鞋,刘婶穿着浅绿色半袖衫,她的下身穿着的是黑色打底裤,她脚下穿着平底皮革鞋,她们刚刚在脸盆中洗过头发,她们手拿梳子甩动着头发自然干燥。
柳树找到洗脸盆在贮水罐的阀门下放水时,将娜丽说:“大哥,你洗完手脸后,你返回客房就让我老爸他们出来洗脸,咱们要在镇上的饭馆中吃早饭,吃过早饭后就要去庙会上占摊。”
柳树只是答应声后就不再有过多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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