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戏台底下的大多数观众完全撤离后,柳树才随着老爷子他们起身,柳树主动地拿起坐着的马扎子,他看出木腿用几根条带连接的马扎子价钱,他那天在集上看到的这种马扎子,这种马扎子每个十元。老爷子为提前在戏台底下占地方,他还多花了三十元钱。柳树和老爷子说出自己要留下几个马扎子,当然要等到赶完庙会时再收回。老爷子并不同意把马扎子让给柳树,他说出家里需用马扎子,他才卖了三个马扎子。柳树今晚上准备的几瓶果汁并没有剩下,他们今晚上每人正好喝下两瓶果汁。柳树他们还没有离开戏台底下时,他们周围就有两位老大爷在捡拾地下的饮料瓶。戏台底下显得一片狼藉,果皮香烟盒零零散散的布满了地面,还有铁靠椅和木凳在戏台底下摆放,他们向前走动时脚下发出刷刷声响,他们脚下趟起各种果壳皮子,宽阔的场地周围还放置着礼花的空壳子,方形圆形的空壳子带着密实的孔眼,空壳子横七竖八散乱堆放,礼花的发射座是特殊材料,它就没有回收再利用的价值,只有外包装的纸箱子有回收价值,场地上才剩下礼花发射过的空壳子,场地上还多出层燃放完鞭炮的红色碎屑。柳树这时才看到庙院要比戏楼还红火,整个庙院的围墙顶上围起红彤彤的布围子,庙院中的龙王庙的顶子的串灯在闪烁,多彩小串灯显示出龙王庙的整体轮廓,庙院中几棵古树的树头上串灯在闪烁,庙院门口的两盏大红灯笼相当亮堂,庙院里更显得明光瓦亮,庙院的上空还在飘散着香烟,庙院中还隐隐传出音乐声,柳树听出那种音乐就是《大悲咒》。张大爷说出庙院中还有娘娘庙,柳树只是看到古老的主寺庙,他还是没有看到娘娘庙,他认为娘娘庙等庙宇是最近几年建成,娘娘庙并没有高过庙院的围墙。
柳树看到的戏台在夜晚就显得暗淡,戏台上已经没有灯光。张大爷就说出戏台上晚上能住人,看台人员晚上要在戏台上居住。柳树他们远离戏台前的广场上后,在闲散场地上停放的各种车辆已经启动,整个庙会的现场各种车辆在行驶,通往庙会的各条道路上都有着灯光。娱乐场所和美食城已经没有热闹景象,娱乐城的周边停放着一台中型货车,中型货车的周围发出钢管等声响,张大爷就说出那个歌舞团已经来到,他们要连夜卸车搭建台面,搭建台面都是男演员的事情。他们把演出棚子搭建完成后,演员们就要在棚子中过夜晚。柳树这才知道歌舞团的演员更辛苦,他们比在庙会上摆摊卖货的摊主还劳累。张大爷说出明天上午歌舞团就能正常营业。只要庙会上有歌舞团,前来赶庙会的乡亲更多,这对摆摊往外卖货的摊主更加有利。
老爷子接通了将娜丽打来的手机后,他就说出将娜丽和刘婶就在三轮摩托车跟前,她们要等着柳树他们到达,他们到达三轮摩托车旁后,他们就要各自骑着三轮摩托车去往旅馆。将娜丽的摩托车上设置着偏座,老爷子要坐在偏座上返回旅馆。散摊区域显得很静谧,几个通道上分外冷清,只有居住在车辆上的摊主在走动。各个大摊的的棚子前已经封住门口,售货棚子都透出灯光。柳树他们还没到达摩托车旁时,他远远地就听到将娜丽和刘婶的说话声。
张大爷说:“将娜丽她俩是等待戏台散场,她们要不是为等待咱们,她们是没有耐心总在庙会上逛荡,她们早就要返回到旅馆中休息。”
老爷子说:“我每年赶这个庙会时,小丽都要在戏台散场后返回旅馆,她骑摩托车时,她就要用摩托车把我拉回去,她不骑摩托车时,她就要跟着我返回旅馆。庙会离镇上的旅馆有二里多地,这几步道不太远,我在庙会上每晚都要看夜戏,我白天有时帮她出摊卖货就顾不上看戏。”
张大爷说:“大哥,你这些年就来这个庙会,你不去往其它的庙会上。”
老爷子说:“其它的庙会都是小庙会,我这些年就赶这个大庙会,我赶这个庙会顺了脚,我每年只赶这个庙会的前三天,我只听有数的几场戏,今晚和明晚上都是二人台,我明晚上还要看二人台,后天晚上再听场大戏,我在庙会的第四天头上就要坐客车返回。”
张大爷说:“大哥,我们几人只是在庙会上摆三天摊,我们在第三天头上要上庙院中上香,我们晚上就收摊,我们连夜就要骑摩托车返回新区。”
老爷子说:“你们那晚上返回去时,我还要看那晚上的大戏,我还要在旅馆中住个晚上,我第二天坐客车返回到新区。”
张大爷对柳树说:“柳树,你今晚上已经看过二人台,你明晚上就去看歌舞,你年轻就不能和我们在一起。”
柳树说:“大爷,我还是愿意观看乌兰牧骑的演出,我不愿意去往其它的场所中闲逛。”
柳树他们到达了那几辆摩托车旁时,他在朦胧夜色中看到将娜丽的怀中抱着个毛绒娃娃,毛绒娃娃的脸盘是橡胶制作的娃娃脸型,毛绒娃娃的体形还很均衡而协调。刘婶和将娜丽都靠在几辆摩托车旁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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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打招呼说:“你们几人看二人台省下钱,我们逛庙会每人花二百多块,我们俩人在服装棚子相中了衣服,我们每人还买件秋季能穿的袄。”
张大爷说:“你们买袄不能算胡花钱,你们现在上身穿的太单薄,你们在秋季赶集时总是要穿厚袄。”
将娜丽笑着说:“老爸,我今晚上比我婶花钱多,我玩扎镖扎气球,我当场就扎到个毛绒娃娃,我扎到的娃娃还值几十块钱。”
老爷子只是答应声后就不再言语,张大爷说:“游乐场地上游戏多,柳树他不愿意去玩,他就和我们在戏台底下看二人台。”
将娜丽说:“大爷,他跟着你们就是省钱,他今晚上要是逛庙会,他手头要是大最少要花出一百多块,他要是看到了套圈场地上摆放的稀罕物件,他挡不住伸手就要套几把圈子。”
柳树说:“妹妹,套圈场地上所摆放的大多是玻璃物件,还有些树脂工艺品,我不会花钱去套那些用不着的摆件。”
将娜丽说:“大哥,你看不上那些摆件我看的上,你要是白送我几件我就接着。”
柳树不想接着她的话茬说话,他就对老爷子说:“大爷,我把这个马扎上放在我的摩托车上,你明晚还早些在戏台下占地方。”
老爷子点头答应后说:“咱们别在这说话了,现在就骑着摩托车返回旅馆。”
张大爷提着马扎子就走到他的摩托车前,他把马扎子拴在车厢上后。他就坐在摩托车座位上启动摩托车,刘婶和将娜丽早已经把她们的摩托车顺当好,刘婶也骑在摩托车上等待。老爷子坐在将娜丽摩托车的偏座上,他的怀里还抱着那个毛绒娃娃,将丽娜他们的摩托车行驶后,柳树看到几个摊位前都摆着石头和绳索,他就知道刘婶她们已经把位置占好,这时为了防止明天散摊占据这几个摊位,柳树骑着摩托车就跟随在他们的后边。庙会现场通向镇里的道路是水泥路,路上只有稀疏的行人,车辆相当的稀少。柳树随着他们到达镇上的车家旅馆后,他才看出车家旅馆的院落相当宽阔,旅馆并不是楼房而是平房,平房院落的中间场地上能够停放车辆,车辆上都装着赶庙会摆地摊的货物,周围几溜房屋完全是客房,院落中设置的灯具相当明亮,赶庙会的摊主还在院里洗衣服和刷牙,院里还停放着中型客车,客车上有着“天马晋剧团”的字样,他就知道晋剧团的演员也住在车家旅馆中。出摊赶集的人适合在平房中居住,不适合在楼上的旅馆的房间中居住。平房方便装卸车辆上的货物,平房中更方便给电瓶充电,摊主如果携带着锅灶,还能够在平房的院落中做饭。
张大爷把他的摩托车停下后,他就指挥刘婶和将娜丽停下摩托车,柳树就按照张大爷的指点,他还是把摩托车停在了宽阔的地方,这时旅馆老板来到了他们几人的车辆前,他就和将娜丽说过几句话语。在旅馆老板的引领下,将娜丽和刘婶进入一个客房,柳树他们几人进入另一间客房。柳树随着老爷子他们进入客房中后,张大爷就拉亮了客房中的灯泡,柳树就看到这张明亮的客房中摆放着三张床铺,客房中还弥漫着很浓重的花露水的气味。床单显示的是洁净的纯白色,床铺上叠放的被子的被罩还是纯白色,张大爷在客房中就指点柳树要占据的床位,柳树把行军壶和水杯放置在床底下后,他把装着毛巾香皂和牙刷盒的兜子放在了床上,他把身上装钱的挎包放置在褥子底下。他在宾朋旅馆住店时,他总是把挎包放置在枕头下的褥子中,挎包能增加枕头的高度。
柳树拿起床铺上的毛巾包,他就跟随着张大爷他们离开客房,他们要在院内的贮水罐旁洗手脸。柳树知道脸盆和洗脚盆大多都放置在贮水罐旁,贮水罐旁还设置着污水道,污水道把脏水排泄到院内的污水罐中,污水罐只埋在地下几米深,污水罐的中的脏水满了后,再雇污水车辆拉走处理。贮水罐旁还摆放着两台洗衣机,其中有台洗衣机还在运转,柳树看出在洗衣服的人员象是俩位女演员,她们的年龄在四五十岁左右,她们长长的头发飘散在脑后,她们身穿的花色衣服讲究而得体,她们其中一人正在大洗衣盆中投洗衣服,另一位正在看着转动的洗衣机,她们说话口音是山西口音。
柳树他们住的是普通客房,客房中就没有设置淋浴间和卫生间,他们不能淋浴,只能在院落中洗过手脚后休息,他们在离贮水罐旁不远处洗过手脚后,他就和老爷子他们向着客房中返回,他们刚返回到客房门口时,将娜丽和刘婶正向着贮水罐旁走去,她们穿着的是内衣内裤,她们手里还端着洗衣盆,洗衣盆中装着要换洗的衣服。柳树他们进入客房后,他就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他就从腰串子中掏出手机,他看到手机上显示出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钟,张大爷和老爷子说过几句话语后,柳树他们就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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