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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将材有所谓&ldo;体&rdo;、&ldo;用&rdo;之分。将材之体在于&ldo;得士卒之心&rdo;。曾国藩指出,古代名将得军心之手段,往往靠钱财之外的精神魅力。近代则不然:&ldo;后世将弁专恃粮重饷优,为牢笼兵心之具&rdo;,&ldo;是以金多则奋勇蚁附,利尽则冷落兽散&rdo;。好的统领营官应备两端:一为真心实肠,服从上司;二为精打细算:算路程之远近,算粮仗之缺乏,算彼己之强弱。湘军初期名将王鑫虽精明能干,然始终不依从主帅曾国藩,过于自负,曾氏谓之&ldo;宜于剿土匪而不宜于当大敌&rdo;。古人称将材之用有&ldo;五德&rdo;,即&ldo;智、信、仁、勇、严&rdo;;西方人论将则曰&ldo;天才&rdo;,强调&ldo;天所特赋之智与勇&rdo;。曾氏则从个人经历出发,认为&ldo;为将之道,以良心血性为前提&rdo;。曾国藩本一介书生,于带兵统将之事毫不相干;最终能够削平大难、建立事功,靠的便是&ldo;良心血性&rdo;。

其次,曾国藩提出识人用才之道。曾氏认为,人才有转移之道、培养之方和考察之法的分别。人才并非天生得来,而&ldo;以陶冶而成&rdo;,且随时有转移可能,故识人不可眼光太高,动辄谓无人可用。访求人才之道,乃&ldo;以类相求,以气相引,庶几得一而可及其余&rdo;。以曾氏用人经验,人才大致可分两种:一种官气较多;一种乡气较多。官气重的人才,&ldo;好讲资格,好问样子,办事无惊世骇俗之象,言语无此妨彼碍之弊&rdo;。其不足在于缺乏生气,&ldo;凡遇一事,但凭书办家人之口说出,凭文书写出,不能身到心到口到眼到。尤不能苦下身段去事上体察一番&rdo;;乡气重的人才,&ldo;好逞才能,好出新样,行事则知己不知人,言语则顾前不顾后&rdo;。其不足在于&ldo;一事未成,物议先腾&rdo;。曾氏培养人才,在&ldo;劳苦忍辱&rdo;四字痛下功夫,故戒官气而用乡气之人。用才之道在于不拘一格,使人人去其所短而显其所长。

第三,曾国藩以儒生治军,终成大业,靠的便是&ldo;尚志&rdo;、&ldo;诚实&rdo;和&ldo;勇毅&rdo;。曾氏认为,辨别人才之高下,首先视其志趣:&ldo;卑者安流俗庸陋之规而日趋污下;高者慕往哲隆盛之轨而日即高明&rdo;。他认为,无兵不足深忧,无饷不足痛哭,举目斯世,最缺乏的乃是攘利不先、赴义恐后、忠愤耿耿之人。这样的人却最易埋没,&ldo;往往抑郁不伸,以挫以去以死&rdo;。而那些贪婪退缩的庸俗之辈,却往往&ldo;骧首而上腾,而富贵,而名誉,而老健不死&rdo;。那么如何培养高尚独立的君子之志呢?曾国藩讲,&ldo;胸怀广大,须从平淡二字用功。凡人我之际,须看得平;功名之际,须看得淡,庶几胸怀日阔&rdo;;&ldo;君子欲有所树立,必自不妄求人知始&rdo;。&ldo;尚志&rdo;切忌&ldo;喜誉恶毁之心&rdo;,即&ldo;患得患失之心&rdo;,&ldo;于此关打不破,则一切学问才智,实足以欺世盗名&rdo;。总之,&ldo;尚志&rdo;之目的在于&ldo;做好人,做好官,做名将&rdo;,亦为&ldo;好师好友好榜样&rdo;。

曾国藩治军亦推重&ldo;诚实&rdo;。他强调做人要光明磊落。&ldo;知己之过失,即自为承认之地。改去毫无吝惜之心,此最难之事。豪杰之所以为豪杰,圣贤之所以为圣贤,便是此等处磊落过人。能透过此一关,寸心便异常安乐,省得多少纠葛,省得多少遮掩装饰丑态&rdo;。&ldo;诚实&rdo;于治军颇为关键。&ldo;用兵久则骄惰自生,骄惰则未有不败者。勤字所以医惰,慎字所以医骄。二字之先,须有一诚字以立之本&rdo;;&ldo;以诚为之本,以勤字慎字为之用,庶几免于大戾,免于大败&rdo;。湘军中尽用儒生,亦不乏武将,曾国藩对二者的团结尤其注意,教之以一个&ldo;诚&rdo;字:&ldo;文员之心多曲多歪,多不坦白,往往与武员不相水乳,必尽去歪曲私衷,事事推心置腹,使武人粗人坦然无疑&rdo;。曾国藩专用诚实质朴之人,认为&ldo;军营宜多用朴实少心窍之人,则风气易于纯正&rdo;。因此,&ldo;湘军之兴,凡官气重、心窍多者,在所必斥;历岁稍久,亦未免沾染习气,应切戒之&rdo;。&ldo;观人之道以朴实廉洁为质,有其质而辅以他长,斯为可贵;无其质而长处亦不足恃。将领之浮滑者,一遇危险之际,其神情之飞越足以摇惑军心;其言语之圆滑足以淆乱是非&rdo;。他主张任用诚实之人,&ldo;凡正话实话多说几句,久之人自能共亮其心,即直话亦不妨多说,但不可以讦为直,尤不可背后攻人之短。驭将之道最贵推诚,不贵权术。吾辈总以诚心求之,虚心处之:心诚,则志专而气足,千磨百折而不改其常度,终有顺理成章之一日;心虚,则不客气,不挟私见,终可为人共谅&rdo;。

曾国藩认为治军尤要做到&ldo;勇毅&rdo;,不可轻易夺其志。&ldo;大抵任事之人,断不能有毁而无誉,有恩而无怨。自修者但求大闲不踰,不可因讥议而馁沉毅之气&rdo;。选拔人才亦如此,&ldo;但求一长可取,不可因微瑕而弃有用之材。苟于峣峣者过事苛求,则庸庸者反得幸全&rdo;。曾国藩回顾当年艰难困顿于湖南江西之际,&ldo;几于通国不能相容,六七年间浩然不欲复闻世事,惟以造端过大,本以不顾生死自命,宁当更问毁誉?&rdo;在此期间,曾国藩从&ldo;耐烦&rdo;二字痛下工夫,坚定意志,&ldo;成败听之于天,毁誉听之于人,惟在己之规模气象,则我有可以自立者,亦曰不随众人之喜惧为喜惧耳&rdo;。治军尤其如此。&ldo;军事棘手之际,物议指摘之时,惟有数事最宜把持得定。一曰待民不可骚扰;二曰禀报不可讳饰;三曰调度不可散乱&rdo;。曾国藩将治军比作行船,云:&ldo;如遇大风暴,只要把舵者心明力定,则成败虽未可知,要胜于他舟之慌乱者数倍。若从流俗毁誉上讨消息,必致站脚不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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