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东北偏远的农村。有那么一伙人,专门靠着给亡人挖坟过活,这在当地就叫打坟。当地有个习俗,亡人不火化,直接土葬,都葬在同一片地,就叫土葬地。
当地的习俗很特别,亡人下葬前得先净身,净身就是把亡人的毛发都剃得干干净净,一丝不留。然后在背后裹上一片裹尸布,这裹尸布必须得是白布,里面还得放上烟梗、香料啥的。再把亡人放在裹尸布上,卷起来后用专门的7寸长针把裹尸布缝上,缝的时候得用纯黄的麻绳,还得缝结实喽。在做这些事儿的时候,旁边得备个香炉,香炉里放上大米,把香点着,这香可不能断,没了就得赶紧补上,烧完的香要倒着插在香炉里。最后呢,得请村里有辈分的长辈,照着流传下来的符文样本,拿毛笔往亡人的裹尸布上写字。完事儿后,亡人的家属就开始抬尸,往提前打好的坟坑去埋葬。这埋葬的路途可重要了,老话说入土为安,这环节要是出了岔子,那可就不吉利了,所以打坟就显得格外重要。只要有丧事的人家,都会想法子找个好的打坟匠,有的人家甚至提前就把坟打好了,用盖板封上,留着备用。
这伙人接了打坟的活儿后,干得那叫一个妥帖。坟打得又快又规范,关键还结实,所以只要有丧事或者需要打坟的人家,都会来找他们。这就是术业有专攻啊,时间一长,他们就在这方面有了名气,十里八村的没有不知道的,整片土葬地的打坟活儿都被他们几个包了。
有一回,夏天的时候,有一家富裕人家的老人去世了,就找到他们打坟。到了土葬地后,他们带着富裕人家的人挑地方。挑来挑去,富裕人家没看中那些地方,最后在一个有小土坡的地儿停住了,问他们这儿咋样。这地方确实不错,可他们干不了啊,为啥呢?原来富裕人家选中的这块地儿啊,好像已经有一座荒坟了。这坟年头太久了,也没家属来祭奠打扫,慢慢地就不成个坟样儿了,家属估计都没了。按规矩这是不能动的,可富裕人家不死心,出了大价钱。他们几个合计了一下,想出个办法,既能赚钱又能解决问题,就是把荒坟挪走,再找个风水好的地儿把荒坟重新安葬。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当地风俗,亡人去世后要在家里放3天,所以他们就只有3天时间,得在这3天里把荒坟挪到新地方,然后把这块风水好的地儿给富裕人家用。当天他们就开始起坟了。这土葬坟可有讲究了,地平面往下1米就是盖板,就相当于棺材盖的位置。按照风俗,这棺材都是用几块水泥板搭成的盖板盖着,盖板的长度呢,要比亡人的头顶多出3寸、脚底也多出3寸,宽度就是比亡人的左右肩膀各多出3寸。
挪坟的时候,坟旁边树上的乌鸦不停地叫,越聚越多。挖地面上荒坟的坟包时,土硬得很,只能先用镐刨,再用铁锹把土铲走。每刨一层土就碰到石头,石头还特别多,铁镐把都弄断了3根。他们当中有个人回去拿铁钎,结果回来的路上崴了脚。好不容易把地面上的坟包清理完,准备接着往下挖呢,天就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没办法,几个人只能收工,打算第二天再干。
回去之后,就有人开始发烧、呕吐。第二天到了坟前,发现不知谁把他们前一天好不容易刨下来的石块垒成了堆,压在坟上。他们又重新把石堆挪走,接着往下挖。本以为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今天能好挖点儿呢,谁知道往下更难挖了,下了一夜的雨,下面的土竟然没湿,还能闻到一股臭味儿,熏得人难受。树上的乌鸦和第一天一样,成群地在树上乱叫。一直到晚上也没干多少活儿,他们就决定夜战,拿了几个手电筒来照明。夜里不知道从哪儿飞来好多小虫子,没命地顺着光线往手电筒上撞,噼里啪啦的,上面都是虫子的血迹,越来越多,最后都快把手电筒的光给遮住了,视线受阻,只能第三天再接着干。
到了第三天,他们一大早就起来了,拼命地赶进度。锹把、镐把折了好几根,挖出来的土都堆成小山了,可这坑就是不见往下挖多少。好不容易盖板露出来了,这时候就听见四周有女人的哭声。找了半天,除了大片的坟包儿,根本没有人啊。可确是听到有女人在哭,每挖一下,哭声就更凄凉。他们放下手里的活儿,满坟地找,可就是找不着。回来继续挖的时候,那哭声越来越近,最后发现声音是从坟的盖板里面传出来的。这可把他们吓得不轻,撒腿就跑回去了。
因为没按时完成,耽误了人家下葬,富裕人家把他们好一顿数落,还非要去告他们。他们费了好大的周折,托关系找人帮忙,好说歹说赔了富裕人家一些钱才把这事给压下去。可这事儿一下子就传开了,闹得满城风雨的。
后来他们几个人还在这儿干打坟的活儿,可打这事儿以后,找他们的人家就少了好多。偶尔有找他们的,每次打坟也都不顺利,不是尺寸弄错了,就是打到一半的时候土坑坍塌。更吓人的是,他们每次打坟的时候,还能偶尔听到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可把他们愁坏了。
这时候他们才明白,有些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啊,是真不能破的。咱就说这打坟的事儿,本来这荒坟在那儿好好的,虽然没家属管了,可也是有讲究的。就因为他们为了钱,把这规矩给破了,结果就遭了这么多的罪。这老规矩都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肯定有它的道理,可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心就不管不顾了。这就好比那树上的乌鸦叫、下雨、奇怪的臭味儿、虫子撞手电筒,还有那女人的哭声,可能都是在警告他们,规矩破不得。现在他们知道错了,可这教训也够深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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