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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冷瞳死死地等着朝露,久久不言。

天色,有了暗下来的架势。

“你既明白,那便快去砍柴吧,”冷瞳开口了,语气中竟不知为何,少了些方才的沉重,“虽然不晓得你要带我去哪儿,但快快烧完,我们或许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城里,寻个客栈歇脚。”

“好嘞!”这么答应着,朝露便一溜烟地不见了。

向前看之人啊……

这个聪明的蠢货,还以为她会倒一筐安慰人的话呢,结果,居然是让自己把东西烧了。

看着朝露渐行渐远的背影,冷瞳笑了,这一次,她笑得很深,很温柔。

阿娘,冷瞳轻轻抚摸着木梳的纹路,自言自语着:瞳儿遇见了个有趣的人呢。

就在这时,冷瞳瞧见了掉在方才朝露落座的草坪上的那个褐色物品。

这是……

冷瞳小心地将之拾了起来,只见那是一面方形的令牌,上书三字:“通行令”。

莫不成,这便是传说中武林大会的通行令?

作为江湖之人,冷瞳很清楚这面令牌意味着什么。

武林大会向来不是简简单单的擂台比武,而是各门各派势力交集,共同谋求武林将来的盛会。同时,对于初入江湖的青年才俊来说,它更是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因为历届以来,武林大会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各门各派的前辈会在打进大会前五十之人中,挑选自己中意之人收为弟子,不论出身贵贱,不论排名先后,不论是否先有派别所属,只要拜师双方同意,包括旧师门在内的其他人等无权插手。

也正因如此,大会参赛资格往往供不应求,所以,便有了这通行令的法子。各门派每年都有固定数量的通行令,以供他们挑选优秀弟子在大会中一展身手,一来表现门派实力,二来也是对参赛者本身的锻炼。但各门派的底层弟子和江湖上那些无宗无派之人,可就没了这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需要自己在大会开始的一个月之内,寻到一枚散入江湖的通行令,方能有资格参赛。

既然通行令有价值,那江湖上就定有专门囤积令牌,转手买卖之人。影门也因此在每年的这段日子里多了门生意:代人抢令。代人抢令之事,早些年间,冷瞳也是干过不少的。但这是头一次,一个通行令就这么容易地落在了她的眼前。

这令牌,是那柳露故意落下的吗?她这是何意?是想暗示自己,让自己借此令牌参加大会,以便脱离暗阁控制,重得自由?

自由,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只要自由了,便可去查清当年全村被屠之事,亲手替阿娘和大家报仇……之后,之后就可以过上不用再双手沾血,不用在深陷梦魇的生活,多好?

可是……冷瞳想起了仍旧不知生死的欧氏姐弟,不行,自己不能这么做。

苦笑着,冷瞳将令牌递回给了正背着一捆柴火向自己走来的朝露。

“你……”接住令牌,朝露愣了愣,“你不用……”

“好意,我心领了。”冷瞳将令牌推进了朝露的手里,“但像我这种早已满手鲜血之人,是不会有回头之路的。说来也可笑,阿娘以前还经常安慰我,说我是个公主呢,现在瞧瞧,我怕是也就同为女子这一点和公主殿下相似了吧。”

没有回头路,本是公主。

听着这几个字,朝露的心,沉沉的。

冷瞳啊冷瞳,你现今如此下了定论,待你知晓自己身份之时,又当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唔,手抖填错发表时间了

第10章第10章

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和脚步声。跪在用几块石头堆成的墓碑前的冷瞳,抬头望了眼有些变暗的天空,没有回头便道:“该走了吗?”

朝露没有回答,而是将两匹马栓在一旁,独自向前,慢慢地面向墓碑跪在了冷瞳的后方。拧眉看着这寒碜的墓碑,朝露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对之磕了三个头,然后将额头久久地停在了地面上。

冷瞳在转头的一刹那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她看呆了。她从未想过,也从不敢妄想,这个埋葬着包括阿娘在内一村人的荒墓,除了自己,还会有他人来祭拜,有他人如此认真地祭拜。

就在冷瞳愣住的时候,朝露却已经膝行着来到碑前,将一个用草编成的小物什放在了墓碑旁。它像叶、像花、像霜,却又什么都不像;它是草绿色的,却不知为何,竟在冷瞳的眼中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冷瞳揉了揉眼睛,却只见那银白色更亮了,亮到将绿色遮掩,亮到变成了冷瞳从未见过的模样。

朝露跪回到了冷瞳身后,从袖中掏出了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轻轻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那是一种冷瞳从未听过的声音、从未感受过的旋律。草笛吹出的声音很轻、很缓,像是在悄悄说着某个陌生的语言;草笛的声音却又传得很是遥远、很是悠长,像是在给山中万物诉说着逝者的故事、生者的悲伤。

隐隐约约间,墓碑前的银白光芒似乎汇聚成了一幅幅画,画面中的那一个个故事、一点点日常似乎将冷瞳又带回了那美好的童年,将她带到了母亲的身边,回到了这偏僻穷苦却不失温暖的村庄。

“阿娘,等等我。”光着脚丫的小冷瞳在河边跑着。

“瞳儿,跑慢些,地上滑,莫要摔着了。”背着竹篮的女子停下了脚步,全身散发着笑意地看着那逐渐向自己靠近的小脚丫,“哎哟。”她伸手抱住了冲入自己怀中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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