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盥洗台下面。”
“哦。”
她进卫生间去了,没一会就传来一声“咚”地闷声响以及赵润桥的吸气声。
他一愣,趿上谢赶去卫生间,她果然摔倒了。
见俞哲来了,赵润桥提醒他:“地上有水,滑,你小心一点。”
俞哲什么都没说,稳步走进来,搀着她胳膊把她扶起来:“疼吗?”
“还好。”
他让她坐在盖上盖子的马桶上,半蹲下来细细检查她的胳膊和脚踝,而后才放心道:“没摔破皮。”
赵润桥试着抬起右胳膊,吃力道:“可是胳膊疼,举不起来了。”
俞哲替她揉关节。
皮肤接触处皆是颤栗,可是他掌心温实,慢慢地,那份不适消失了。
“好点了吗?”
“……嗯。”
如此揉了一会,俞哲忽然说:“你是不是要吹头发?”
“是。”但是胳膊举不起来了。
他说:“我帮你吹。”
俞哲调了中档,吹风机里的暖风不灼她皮肤。他手指轻轻撩起她的湿发,一点一点仔细地用暖风去烘干。他没用什么力气,指尖触到她头皮时,让她心为之一颤。
她的头发不长,却又黑又浓密。他记得小时候听家里的奶奶说过,头发多的娃,以后命不好。
这连迷信都算不上的传言,他一直记了这么多年。
俞哲关了吹风机:“应该差不多了。”
赵润桥埋着头,用头发挡住微红的脸,说:“谢谢。”
他收了线,问她:“站得起来吗?”
赵润桥站起来:“没问题。”
俞哲说:“收拾一下,我们去城里逛逛。”
“逛?”
“好不容易来X市一次,你哪都不去?”
也是,来都来了,不出去玩玩岂不是浪费?
赵润桥欣然答应。
两个人都轻装上阵,赵润桥从大旅行包里拿出小背包,太阳伞,防晒霜,手机,充电宝等一一装进去,去卫生间重新换了套连衣裙,看脸色有些憔悴,遂又画了些淡妆。
俞哲依靠在卫生间门口,看她忙碌。
赵润桥动作顿了一下。
化好妆的她看起来元气多了,他自然地牵她的手,她抬起手整理一下耳边的碎发,不着痕迹躲开了。
他也不在意,只说:“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店,她踌躇道:“俞先生,你想去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