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声渐渐微弱,最终归于平静,粉嫩的小脸上恢复了血色。邬桃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瘫软在胡不归怀里。"吓坏了吧?"胡不归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邬桃摇摇头,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我只是……太高兴了。"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完成急救,虽然过程惊险,但结果是好的。
自从那日决心拜师学医,邬桃便将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医术上。神医见她如此虔诚,也不再藏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桃儿,你的悟性极高,很多疑难杂症,我一点就透,假以时日,你的医术必定在我之上。"神医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赏。
邬桃谦虚地低下头,"师傅过誉了,桃儿还差得远呢。"
"桃儿,我相信你,"一旁整理药材的胡不归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你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夫。"
邬桃心头一暖,反握住他的手,"嗯,我会努力的!"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邬桃在神医的指导下,医术日益精进。她每日除了研读医书,便是跟随神医上山采药,或是在医馆里帮忙。胡不归则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让她心无旁骛地学习。
"桃儿,你看这味草药,名唤还魂草,性温味甘,有……"
"师傅,这草药我认得,"邬桃指着药草上的细小绒毛,"它还有个别称叫毛毛香,对不对?"
神医抚掌大笑,"不错不错,你已经掌握了辨识草药的关键!"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救命!快来人救命啊!"
邬桃和神医闻声赶忙走出医馆,只见一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背着个昏迷不醒的老伯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和惊慌。“神医,求求您救救我爹吧!他、他被毒蛇咬了!”汉子说着,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泪水滚落下来。
神医连忙上前查看,只见老伯面色青紫,呼吸急促,被咬伤的小腿已经肿胀得如同水桶一般。“快,把他抬到里面去!”
邬桃也赶紧帮忙,将老伯抬进了内室。神医仔细检查了伤口,面色凝重,“是剧毒的黑线蛇,必须马上用药,否则性命堪忧!”
“我去煎药!”邬桃说着便转身奔向药房。她的手微微颤抖,这是她第一次独立面对如此危急的病人。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慌乱!
神医迅速处理了伤口,又施针止住了毒素蔓延,但老伯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邬桃端着煎好的药回来时,看到老伯嘴唇发黑,呼吸越来越微弱,心中顿时一紧。
“师傅,这……”邬桃的声音有些颤抖。
神医摇摇头,眉头紧锁,“毒性太强,恐怕……”
“不,一定还有办法!”邬桃咬着嘴唇,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医书上看到的记载,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师傅,我记得有一种草药可以解黑线蛇毒,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神医急切地问道。
“只是那种草药十分罕见,而且需要特殊方法炮制才能发挥药效……”邬桃迟疑了一下,那种草药名叫“七星海棠”,医书上记载它性寒味苦,有剧毒,需配合多种珍稀药材,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才能制成解毒良药。但她从未亲手试过,更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效。
“事不宜迟,你尽管说,我来做!”神医当机立断。
邬桃深吸一口气,将“七星海棠”的炮制方法详细地说了出来。神医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好!我去试试!”他说着便转身冲进了药房。
邬桃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伯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终于,神医从药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快,给他服下!”
邬桃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喂老伯喝了下去。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老伯。
老伯昏迷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悠悠转醒。当他睁开双眼,看到床边守候的邬桃和神医时,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我……我还活着?”他声音沙哑,虚弱无力。
“老伯,您醒了!”邬桃欣喜万分,连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您感觉怎么样?”
老伯喝了几口水,感觉精神好了许多,“我没事了,多亏了神医和姑娘,你们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