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一片死寂。
皇帝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诉的太子,一向温文尔雅的儿子,此刻却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嘶吼着、控诉着。他难以相信,一向与胡不归兄弟情深的太子,竟然会说出如此诛心之言。
“你说什么?不归他……他有谋反之心?”皇帝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太子的指控震惊了。
太子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胡不归他暗中培植势力,结党营私,早已有不臣之心!他此次揭露丞相的罪行,不过是想要转移您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时间罢了!”
“一派胡言!”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德全忍不住出声呵斥,“太子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王爷一向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李公公,你不过是个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太子怒目圆睁,指着李德全的鼻子骂道,“你身为胡不归的走狗,自然会为他说话!”
“你……你……”李德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太子却说不出话来。
“够了!”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怒吼道,“太子,你可知你这是在说什么?没有确凿的证据,你竟敢如此污蔑你的皇弟?!”
太子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高高举起:“父皇,您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儿臣的人在胡不归府中搜到的密信,信中内容足以证明他有不臣之心!”
皇帝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信的内容虽然隐晦,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一股谋逆的意味。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将信递给身旁的太监:“呈上来,给各位大臣看看!”
太监接过信,战战兢兢地将信传阅下去。大臣们看完信后,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这信上的内容,似乎是真的……”
“是啊,看这字迹,也像是王爷的亲笔……”
“唉,没想到王爷竟然真的有谋反之心……”
大臣们的议论声,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皇帝的心上。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突然站了出来,对着皇帝深深一拜,语气沉痛地说:“皇上,老臣斗胆说一句,王爷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都是被那妖女邬桃所迷惑啊!”
“邬桃?”皇帝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这与她有何关系?”
丞相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这邬桃并非寻常女子,她妖媚惑主,心机深沉,自从她嫁给王爷之后,王爷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性情大变,还做出了许多有违常理之事,老臣担心,这都是邬桃在背后指使啊!”
皇帝沉默不语,脑海中浮现出邬桃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心中不禁有些动摇起来……
金銮殿上,太子与丞相手中的“证据”,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皇帝虽然内心深处不愿相信胡不归会背叛自己,但眼前的“铁证”却让他不得不心生疑虑。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胡不归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怀疑。
“不归,你对太子和丞相所说之事,有何解释?”皇帝的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胡不归神色坦然,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答道:“启禀父皇,儿臣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太子和丞相所言,纯属污蔑!那封信,儿臣从未见过,更不知其内容真假,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陷害?那你倒是说说,谁会陷害你?”皇帝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
“这……”胡不归一时语塞,他虽然心中怀疑是丞相和太子联手陷害,但却苦无证据。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丞相在一旁冷笑道,“王爷位高权重,谁敢陷害你?我看,是你做贼心虚,无话可说了吧!”
太子也跟着附和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看着眼前争执不休的三人,心中烦躁不已。他挥了挥手,无力地说道:“此事暂且搁置,待朕查明真相再做定夺。不归,你这段时间就留在府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
“儿臣遵旨。”胡不归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道此时不宜再多言,只能叩首领旨。
离开金銮殿后,胡不归便被禁足于府中。他心中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他必须尽快查清真相,洗刷冤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邬桃得知此事后,心中焦急万分。她虽然不懂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她握着胡不归的手,坚定地说道:“王爷,我相信你,你一定是被冤枉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一起面对!”
胡不归反握住邬桃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险阻,只要有邬桃在身边,他便无所畏惧。
然而,丞相和太子岂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们暗中联手,开始策划更为阴险的计划,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桃花遭劫,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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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的交锋,看似平息,实则暗流涌动。胡不归被禁足府中,看似安全,却如困兽犹斗,危机四伏。而这一切,都被一双阴冷的眼睛尽收眼底。
“王爷,您打算如何应对?”丞相府内,太子焦虑地来回踱步,言语间满是迫不及待。
丞相老谋深算,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太子莫急,这不过是第一步棋。那胡不归如今已是瓮中之鳖,不足为惧。当务之急,是要彻底断绝皇帝对他的信任,让他永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