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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那么，八四年也一样？&rdo;

&ldo;不错。那一年小姐本来想打一份假期工，但主人却不允许，他们还为此吵了一架‐‐这很少见：他们父女的关系一向都是相当融洽的。&rdo;

&ldo;阿德隆夜总会么？那里离女校倒是很近‐‐这样一来，伊丽泽春假就不会回来住了，不是么？&rdo;

&ldo;很抱歉，这点我并不清楚?&rdo;

&ldo;卡罗莉娜小姐的行为不检，是否是真实的呢？&rdo;

&ldo;这是一个记者常问的问题，因此我无可奉告‐‐理由您当然也知道。&rdo;，罗德先生笑了笑。

&ldo;案发当晚十点左右，你曾经看到别墅车库里有辆车匆忙开出。那么，你能确定开车者是谁么？&rdo;

&ldo;?嗯，当时我只是偶然从我的房间的窗户看到有辆车很快地倒过，并没有太注意。&rdo;

&ldo;你说&lso;倒过&rso;，是指当时这辆车正在倒行么？&rdo;

&ldo;是的，她当时应该正在倒车?&rdo;

&ldo;&lso;她&rso;？那么，你是指卡罗莉娜小姐了？&rdo;

&ldo;文泽尔先生，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们警方后来也调查过，失踪的那辆车，正好是卡罗莉娜小姐平日里最常开的。&rdo;

刚才巴尔特先生带我过来的时候，我留意到，别墅两侧花坛之间的距离是相当宽的‐‐那么，如果驶出的车要压坏花坛里的花，倒车的速度一定很快：换句话说，驾车人必定相当匆忙‐‐这点也是符合逻辑的：如果倒车的速度慢了，就很有可能被当时正在自己房间里的罗德&iddot;施密茨先生看到自己的脸。

&ldo;当时压坏了的德国报春，后来是否又补种上了呢？&rdo;

&ldo;这个您可以问问莱蒙德‐‐不过他八成已经忘记了：主人现在对花坛里的花很挑剔，几乎是半年一换了。&rdo;

&ldo;以前不是么？&rdo;

&ldo;?嗯，那之前的花，包括当时的德国报春，都是伊丽泽替我选的。&rdo;

罗德此刻已经站起了身‐‐那么，回答这个问题的，这栋别墅的主人，应该就在我的身后了。

第四节主人

&ldo;主人，这位是十一分局来的文泽尔警官。据说，小姐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了。&rdo;

&ldo;嗯，罗德，你可以退下了。&rdo;

&ldo;是的，主人。&rdo;

吕根曼&iddot;霍费尔，这栋别墅的主人，此刻就坐在我对面，罗德刚刚的位置。

&ldo;吕根曼&iddot;霍费尔先生，在这休息的日子里还来打扰您，实在是很抱歉。&rdo;

&ldo;那没什么。罗德刚刚说的，案子有了新进展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rdo;

根据卷宗上资料的记载，吕根曼先生今年不过五十一岁而已‐‐可我眼前出现的，简直就是一位将近七十岁的老人：他那露在红绸睡袍外的皮肤暗淡而缺乏光泽，有些地方甚至浮现出明显的老人斑。他的左手自从放在膝盖上之后就一刻不停地颤抖着‐‐即使他用自己的右手握住手腕也无法掩饰。可怜的别墅主人，整个人都淹没在衰老的气息里，仅只有那灰色的眼瞳散发出少许希望的光华‐‐我曾在卷宗里看过吕根曼先生八年前的照片：那和现在几乎是判若两人。我们可以知道，爱女的离去，给了这位先生多大的打击。

&ldo;嗯，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组接管这个案子的资料之后，发现之前的调查结果存在着很多的不明确和混乱之处，因此打算重新进行一次调查??&rdo;

&ldo;哼?也即是说根本就没有新进展了！&rdo;，吕根曼先生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来‐‐算是对我那为了和他面谈而找的拙劣借口的间接批评。

&ldo;并不是这样的，吕根曼先生。新的调查带来了一些新的疑点，使得我们必须重新审视这整个案件了‐‐这也是我必须来找您的原因。&rdo;

&ldo;哼?这样的借口你们已经用了好多年了，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东西‐‐如果是在谈生意，你们早就被我开除出局了。一帮废物！&rdo;

吕根曼先生很艰难地说出这些训斥的话语‐‐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喘气声也变得异常粗重起来。大概是一直守在外面的葛蓓特女士进来，将一杯清水放在吕根曼先生的面前。

吕根曼先生显然相当生气，他使劲地挥了一下左手，将面前的水杯拂倒在地毯上，水洒了一地。

&ldo;出去出去出去！统统都给我出去！！！全部都是废物?没用的废物?&rdo;

做完这一切，吕根曼先生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了‐‐他瘫软在扶手椅上，在呼吸还未缓和之前，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葛蓓特女士将倒在地毯上的水杯扶起，然后从衣兜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片小药片给吕根曼先生服下。

&ldo;咳?又是氨溴索（作者按：即abroxolhydrochloride，是一种化痰药）么？葛蓓特，这药根本没什么用。吃了它们我经常胃疼呢?咳，都是这群废物害的?&rdo;

葛蓓特女士搀扶着呼吸已经稍微缓和的吕根曼先生，似乎是要离开会客室。

&ldo;咳?年轻人，你先留下来吧。或许等我心情好些时?，咳咳?&rdo;

吕根曼先生没有接着说下去，葛蓓特女士扶着他出去了，罗德先生回来，坐回他刚刚的位置上。

&ldo;很抱歉。文泽尔警官，主人的脾气，自打那件事之后，就一直都这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