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词淡定的说罢,十七娘还愣了愣,片刻才妖娆地扭着腰过来,“当真?”
早料到她会如此,赵羡词不动声色往后一退,梁春就站到了前面。
十七娘走到一半,不得不停下来,却习惯性地对梁春抛了个媚眼。
梁春面不改色,依旧虎着脸挡在赵羡词面前,只是从赵羡词的角度看过去,明显梁春耳根都红透了。
“赵小姐这是何意?”
十七娘懒洋洋地扭着腰坐了回去,神态不悦。
“如今都到这份上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赵羡词道,“你感兴趣的并不是我,而是当年我父亲对你的调查,是不是?你不知道我父亲查到多少东西,会泄露你多少底细,所以一直不安心,直到在扬城见到我。”
“你并没有放弃对我家的关注,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很快查到我的身份,这不仅说明,你一直在关注我家,还说明你的后台甚至比秦御史还大。”赵羡词敛眉轻语,虽是猜测却是十分笃定的语气,“冯小姐,我说的对吗?”
“冯小姐”三字一出,十七娘的脸色就显见得沉下来。
“你想做什么?”她语气冰冷,“就不怕我杀了你?”
“十七娘不必如此,”赵羡词胸有成竹,“我如今身份暴露,命悬一线,又岂会害怕多一个想杀我的人。况且我来,是有个好生意要与您做,确实是来向您求和的。”
十七娘冷笑一声,“哦?”
她并不相信。如果说,以前赵羡词身份还没暴露时,她还有谈判的余地,现在,十七娘可不认为赵羡词这么好心。说是生意,只怕是来威胁她的。
这么一想,十七娘就更对赵自省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将人挖坟鞭尸!可惜,赵自省尸骨无存,只有个衣冠冢供后代供养,实在不能解恨。
赵羡词却是真来谈生意的。
十七娘的产业铺那么大,朝中没有势力支撑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刘真也是个王爷,就算秦家是世家,也比不上皇族至亲。
虽然……十七娘当年失身于她的父亲,任谁都以为要与刘真决裂了,但赵羡词托莫仲打听罢,尽管很难相信,还是不得不承认,十七娘大概一辈子都逃不出刘真的手掌心了。
她背后的靠山,不是别人,正是十七王爷刘真。
当年的刘真尚未获封爵位,但正因如此,才有了刘真的南下,此后凭借十七娘的拼命经营,刘真有钱财傍身,很快在皇帝面前崭露头角,如今已经是当红的齐乐王。按说,朝中亲贵大多都有自己的产业,但能如刘真这般阔绰的却也不多。
这一切都是他女儿冯敏、如今的十七娘奋力经营而来。
十七娘的背后是刘真,就意味着,十七娘或许可以拿到漕运的使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