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一下子顿住了,眸里闪过一抹杀气,目光扫视而去,便见一个房里一个头发凌乱,满脸络腮胡子的雄汉,阴笑着露出一口的黑黄黑黄的牙,瞄向绿竹和墨霞的瞳里,是毫不掩饰的淫邪。
夏宇勾起一缕淡笑,慢慢走到牢房面前,温声细语的问道:“方才是你骂我?”
那汉子蔑视的哼哼了好几声,才开口道:“是我又怎样,说你没娘教又怎样,你又能奈我何么?小子,识相点赶快放了我,不然等我哪天出去了,你的小命也就难保了。。。”
“这个人,我可以杀吗?”夏宇淡淡问,眼里的寒芒一闪而过。你可以骂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打我,但就是不可以辱及我的家人!
“岳中天,江湖中一代杀人狂魔,且好杀成性,曾经一年内屠戮了近千人,手段残忍毒辣!”墨霞冷冷道。“可以杀!”
“小子,你要杀我?哈哈,来啊,老子等着,老子岳中天自被洪天易捉进来,便没打算活着出去。。。”岳中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疯狂而又无畏。
“呵呵,上天有好生之德,竟然你不怕死,那少爷我便让你怕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宇幽幽的吐出一行字来,听见此话的人都不由一愣,心里发憷。
岳中天心头一颤,一股不安漫上了心间,但随即又阴阴一笑,尖叫道:“来啊,老子杀了那么多人,从来就没怕过!”
夏宇也不赘言,手掌一轮,一股气力击中了一旁的桌面的一个水壶,水壶应声一下子跳到了空中,撒下一片水珠,他身子不动,右手随意一抓,摊开后,便见几块薄薄的冰块出现了,当即又是一甩,几块冰块打在岳中天的几个穴位上,消失不见了。
岳中天先是惊呼一声,赶紧查看了好一会儿,见自己无恙,才松下一口气,指着夏宇又是一阵嘲笑,可是还未等其说出一句话来,他只觉浑身痒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哈哈。。。。”
奇痒难耐,他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筋脉骨头都麻痒了,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咬啮,他开始抓挠起来,躺在地面四处滚动,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双手疯狂的挠出一条条血痕,他像是失去了痛觉,对自己所作所为浑然不知一般,一面大笑着,一面又哀嚎着。
“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好痒,好痒啊。。。”
周围的一众罪犯,心里一阵冰冷,望着岳中天一副凄厉模样,不由生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触来,但望向夏宇的眼神里,不知不觉的蒙上了一层恐惧和敬畏。
“每日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你慢慢享受吧。”说完,便往牢狱深处走去。
一旁的绿竹和墨霞,眸色深深,神色夹带着许多震撼和诧异,方才少爷学的制冰之法,原来是一门暗器的炼制之法,而且,见此效用,威力却是奇大无比,竟让人奇痒无比,生死难得。
夏宇没说,二女也不敢问,毕竟武学之事,多有不外传不外说的惯例,一直走到牢狱的最后几个石房,范溪才停住步子,道:“主人,到了!”
夏宇闻声望去,便见一个身影,形容枯槁的坐在一铺干草上,目光呆滞的不知望向何处,许是他见了来人,那身影窜地一声扑到铁栏前,凄厉的大声叫道:“夏宇,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好,我放你出去。”
秦逸安一愣,想不到夏宇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当下又迟疑的问道:“真的?”
“当然,我夏宇向来是说话算话,为人光明磊落,放你出去自然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陪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
“没什么,就是灭了胡月宗的戏。”
“灭胡月宗?我不会听错了吧,夏宇,你要灭胡月宗?”秦逸安不可置信的望着夏宇,见他点头,眸里又满是惊异和讥诮,嘴角漾起一抹嘲讽续道:“以为识破了我的计划,便可以挥兵胡月宗,甚至妄想灭了它,,你知道胡月宗的背后是谁吗?那可是鬼渊,你想死自己去吧,我不会陪你去送死。”
“这可由不得你说不,我问你只是出于礼貌,决定权一直握在我手里。”夏宇龇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看在秦逸安眼里,便是血盆大嘴,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嘴。
须臾,一阵怪异又似曾相识的声音,又盘旋回荡了起来。
“好痒,好痒,哈哈哈,哈哈哈,,夏。。哈哈,夏宇,你。。。好痒,你不得好死。。。。”
第二天,一个俊俏男子,一身锦衣玉带,手执羽扇,一摇一摇的往栖霞山山下走去,直往紫金山方向。
这个男子,除了秦逸安,还能是谁?